郭图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一群士卒都警惕地看着自己,不禁得意地哼了一声,随手整了整袖口,迈着四方步优雅地上岸。
还是怕我啊。
吕奉先徐元直虽然挟持了天子,终究还是畏惧我河北精锐,看来这次……哼,我定要威震雒阳,说的那徐元直哑口无言。
嘿嘿嘿嘿。
尽管袁绍不喜欢刘协这个皇帝,但来是为了拜见,他还是让郭图送来了粮草五千石、绢五千匹,还有没有杂色的骏马十匹,还有一些没有雕刻的铜印。
此外,袁绍还给尚书令杨彪准备礼物——袁绍说了,这是因为杨彪跟他家的交情好,而且杨彪也是出身名门,两人这是正常交往,徐庶也说不出什么。
这跟徐庶之前恶心蔡瑁的手段很像。
想不到沮授居然连这个都抄,这实在是让徐庶有点绷不住了。
他暂时放下公事,叫徐和把郭图带来,并叫孔融、魏延、裴茂等人一起接见郭图——徐庶本来还叫了钟繇,可钟繇笑吟吟地说他跟郭图以前是同僚,这次徐庶肯定要坑害郭图,他身为同僚有点不忍,还是暂时避避,看不见就等于不知道。
不然短时间内两次痛击同僚有点说不过去了,钟繇也是要脸的人。
郭图摇头摆尾地走进来,一脸猥琐地向徐庶随便行了个礼,满脸的傲慢之气让徐庶略有些不爽,但他也觉得此人好像有点面熟,直到艾先生从外面偷偷蠕动进来,徐庶才恍然大悟,这个郭图虽然很瘦,但气质跟艾先生有点像。
哇,也就是说这个人,咳……
他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颇为客气地向郭图还礼,微笑道:
“郭公远来,庶有失远迎,还请郭公恕罪。”
郭图一开始还稍稍有点紧张,见徐庶的态度这么好,这才慢慢松了口气,倨傲地笑了笑,不等徐庶安排就自己坐好,尽显狂士风度。
“元直啊,咱们可是同乡啊。
我是阳翟人,从前做阴府君计吏,与文若、元常都是老相识了。
每次去长社,元常都要呼唤名士豪杰与我痛饮,若是当日见了元直就好了。”
郭图这分明是在阴阳怪气,他知道徐庶出身颍川长社县,不过是县中的寒门,而他之前在颍川太守阴修手下为吏,经常去长社丈量土地、都督农税,徐庶和他的家人说不定还殷勤地给他送过礼,唤过他上官。
魏延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作为义阳寒门,他哪里不懂这个?
好个郭图,还敢在雒阳撒野!
他打了个哈欠,随手拍在面前的桌案上。
他本想直接把桌案用手劈开震慑郭图以彰显自己的威能,可徐庶现在用的桌案都是大将军府赐下的良木打造,魏延一掌声如巨雷,但桌案纹丝不动,倒是魏延的手掌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更肿大了一圈。
众人看傻子一样看着魏延,魏延嘴角抽动了几下。
强忍着剧痛将已经红肿不堪的手掌捏成一个拳头,孔融赶紧用眼神制止魏延,让他不要冲动,这可是袁绍的使者,稍微弄不好丢人可就丢到河北去了。
郭图下巴高高抬起,心道这个武夫这是作甚,想吓唬我?
我郭图是吓大的不成?
来啊,阴阳啊,咱们好生论论,有本事你抡拳揍我啊!
他撸起袖子挑衅地看着魏延:
“足下想要作甚?”
魏延一张脸已经渐渐变成了猪肝色,可下一瞬,他突然稍稍舒了口气,叹道:
“我为郭公不平,这袁本初实在是不会用人啊。”
郭图:??
魏延捏着拳头,咧嘴笑道:
“郭公多年前与荀文若、钟元常为友,共在阴修,咳,不是,是阴少府府**事。
为何这么多年荀文若、钟元常都名满天下,连我这个义阳野人都知道二人好大的名声?
若不是因为郭公是徐将军的同乡,延今日还不知道郭公的大名,所以刚才深感袁绍用人无能,居然埋没了郭公这种人才,一定是袁绍嫉贤妒能,要不然就是河北人嫉贤妒能!
哎,可把我气坏了!失礼,失礼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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