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这不是巧了吗?我还以为是个小鬼呢,看来也不小了。”艾先生拍了拍大腿道,“这样,你这个度支尚书的工作也不容易,我来征辟杨修出来,以后就让他跟着你混。
我知道你这个度支尚书不容易,还承受了很多人的威胁,让杨修去就好了,此人本事不错,而且家门非常厉害,老爹是司徒,更是汉室的老臣,这样对你以后的前程也有巨大的好处。
小衡啊,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祢衡怔怔地看着艾先生,泪水顷刻涌出,转瞬间已经充盈了眼眶。
他一个寒门之人来到雒阳,虽然自负才能不少,可他也知道寒门之人想在这种地方混出名堂实在是难上加难,这世道从来就不是只要有才能就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之前祢衡拜访了很多人,都说佩服他的本事,但真的要提携他,那就免提了。
可他自从抵达雒阳后,艾先生对他极其提携,短短两年内,他就飞速提升到了度支尚书,这是他一个寒门士子说什么都不敢想象的。
当度支尚书承担的压力比之前多了不知多少倍,不是之前只要秉公就能做好一切,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还需要尽可能地沟通、妥协,这是祢衡很难做到的。
他根基很浅,特别需要有人帮助他,可祢衡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向人求助,也没有豪族愿意攀附他。
再这种时候,又是艾先生给了他足够的支持……
杨修,出身名门,才华横溢,同时胸怀大志,之前就与祢衡惺惺相惜,此刻艾先生为了祢衡,居然主动征辟杨修出仕,这份恩情,实在是让祢衡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多,多谢艾先生。”
祢衡的声音越发哽咽,甚至用力抽泣了几下,艾先生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心道还是这种实在的宝宝好忽悠,其他人可太难了。
张松的故事里肯定要有杨修啊,不然就没意思了,这群人上去会会这个蜀中才子,此人的心态肯定要爆炸,到时候事情就好玩了。
嗯,打起来打起来,我艾某人现在没什么干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热闹,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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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张松正在等待朝廷的接见。
抵达雒阳后,这几天张松一直都在看书,他在蜀中就听说了新学,来雒阳就盼着看看这新学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抵达雒阳之后,他发现这里的纸张已经几乎取代了竹简和绢帛作为最主流的书写工具,路边甚至就有不少商贩在叫卖新学的书著,这在益州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书,都掌握在大户的手中。
这是益州的规矩,而张松在雒阳居然见到许多在寒风中服徭役的人也一起凑钱买一本书在辛苦阅读,不禁有些惊奇。
人主动学东西,这种氛围有点厉害。
他凑上去询问那些人,这学习新学有什么好处,那些人立刻争前恐后地告诉他说,现在新学大昌,几乎改变了雒阳的各行各业,各行各业都缺少懂新学的人,等天下平定之后,教授新学都能成一门巨大的生意,现在多学一点,以后的日子就能得到巨大的改善,所以流民尽管辛苦,但还是心中颇有指望,闲暇之余都在认真求学。
希望是这个世上最贵的东西,这让张松一时有点感慨,感觉好像这天下好起来了。
是不是大汉最初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那时候众人奋进向上,大汉也露出难言的峥嵘,让人发自内心的向往。
现在雒阳依然很破旧,但张松却觉得,这里确实是天下最有希望的所在。
哎,可惜了。
他想起刘璋的态度,又略有点寒心。
刘焉当年就居心不良,以求独霸益州,现在朝廷想要凭借诏书就让刘璋屈服,刘璋是不太甘心。
尤其是关中还在曹操的手中,从荆州进攻益州又不太方便,刘璋还有坐看天下的心理准备,希望能观察一下,再观察一下,让张松尽可能地拖住。
这几天张松心乱如麻,感觉现在刘璋的行为就跟当年的公孙述没什么区别,要是跟着他一起沉没,张松可受不了。
唔,希望朝廷能派一个能人来,听听我的诉说啊。
他嘟囔着,门外已经有人匆匆来报,说度支尚书祢衡已经登门拜访,要与张松好好聊聊。
度支尚书?
派度支尚书来干啥?
张松嘟囔着,不过人家来谁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他赶紧整理衣衫,快步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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