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努力告诫自己,脑中狂转。这时候,最好适当打击一下梁捕头。
“可是瓶姐儿都在大牢里呢,你纳妾纳谁去?”
梁捕头顿时哑然。
王川心里暗暗出了口气。虽然有些可怜,但梁捕头果然有情有义啊,这种问题上,还全都想的是瓶姐儿。幸好现在瓶姐儿还在大牢里住着,暂时也没有出来的希望,自己扯两句,也能打击到梁捕头。
这就足够了。
只是梁捕头又自顾自喝闷酒,情绪愈发低落,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王川又给梁捕头满上一杯,正要自己再倒一杯,再和梁捕头碰个酒,劝慰劝慰,却没想才倒上酒,梁捕头就“啪”地又一摔杯,眉毛一竖,跟梁夫人像极。
“传宗接代之事,怎能思虑太多?天下女子千千万,瓶姐儿不在,老夫就不纳妾了吗?”
梁捕头整张脸上已经满是酒色,眉毛彻底倒竖。
“叫你多嘴!”
王川差点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为避免喝多酒理智渐失的梁捕头再说出什么不着边的话,王川干脆闭嘴,只是劝酒,不管别的,先把梁捕头灌倒再说。
又是两壶酒下肚,王川终于把梁捕头灌倒。梁捕头趴在桌上,口水都流到了碟子里。剩下底子的菜王川本也就懒得吃,这会儿更是没胃口了。把梁捕头扶到床上躺下,王川就离开了倚翠新楼,回了家去。
喝了这么多久,王川也有一点晕乎了,不如回家睡觉。
然而到了家时,院子大门却锁着。陈莲并不在家,不知哪里去了。王川自开了门进去,盖上被子蒙头大睡。
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大中午。雪后的太阳尤其刺眼,正午的阳光渗进窗户来,让人觉得凉中带暖,不甚舒服。王川睁眼坐起,却见陈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在做着午饭。
“相公,你醒啦?”
陈莲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嫣然一笑,说道。
王川点点头下床,顺便问道:“你一上午跑哪里耍去了?”
“奴家去了梁捕头家,与人打了一上午牌,正好赢了些许钱财,买了点菜回来。”
陈莲微笑着说,“相公,今中午饭可丰盛啦。你这会儿醒来正好,马上就能吃。”
“是吗?那可真巧了。”
王川开门去了院里,地上雪还没化,在阳光下晶莹发亮,有些晃眼。王川眯起眼睛,就觉肩头一凉。房檐上的雪却已化开,雪水沿着瓦缝落下,滴在肩上。
没一会儿功夫,陈莲做好了饭。王川帮着忙端饭上桌,两人坐下来吃。
王川注意到陈莲似有心事,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便问:“你想什么呢?”
“啊,没想什么。”
陈莲惊了一跳,又继续心不在焉地吃饭。塞进小嘴里几粒米去,她才犹犹豫豫地,终于忍不住道,“相公,奴家今日去梁夫人家,梁夫人正不开心。打牌的人还没来齐时,梁夫人与奴家抱怨成为莲花观那普祥真人,说他……”说到这时,难听话她终究复述不来,憋了半天,终是略过这一部分,直奔主题,“相公,那普祥真人真的那般灵验吗?”
“谁知道呢?坊间传闻挺灵验的。”
王川说道。
陈莲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道:“相公……奴家也想去求子。”
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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