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灵胥,你和猷王……吵架了?”
解灵胥一愣,旋即白了眼前者:
“什么?怎么可能!”
“可是你不觉着,猷王最近情绪有些低落吗?你们回来快一个月了,猷王的脸也冷了快一个月了,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
自从回宫之后,自己和猷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碰面时也从没留意后者的心情如何。只觉得楚修这货犯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猷王不是向来都一副扑克脸吗……
不过……楚修这么一说,解灵胥才猛地意识到——回来竟已将近整整一月,眼下便是六月了……
从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算起,差不多快有一年了——
这一年的光阴里,自己愈加适应这个地方,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感觉浮现在脑海……似乎有种——回归故里的错觉,仿佛这个世界,才是自己理应存在的地方……
楚修:“灵胥,你想什么呢?诶,怎么觉得你最近神不守舍的——”
“还好吧,可能天热了,脑子烧糊了。”
楚修笑了笑:“你听说了吗,地牢关押的死囚,皆在昨日被行刑斩首了。”
解灵胥点了点头,听前者接着道:
“宫里才刚见了血,三日后便是皇上生辰,这样是不是不太吉利啊?对了,灵胥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
“早过了,那时候……我还在养伤呢。”
解灵胥低眼,暗想着:
皇上生辰……
呵……看来这个成天不作死不安心的小祖宗又要兴风作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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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是……三日后,身为寿宴的主人公,皇上竟然缺席了——
庆宴已准备完毕,沈公公却只携来一个消息——
皇上染上风寒,卧床难起……
这季节蚊子都TM满天飞了皇上能染上风寒?
还真是……服了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
………………
端着太医熬好的汤药,解灵胥敲了敲皇上寝宫的殿门——沈公公冷漠的目光打量了来者片刻,便让解灵胥进去了。
远远看着床榻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男子,解灵胥浅浅一笑……
“皇上——”
“呃……灵,你来了。”皇上白皙的侧脸探出被褥的一角,目光涣散地看了眼走近床头的女子。
解灵胥满眼疑惑地看着身前自称染上风寒的人,语气平淡:
“皇上,喝药吧。”
床榻上的人似乎很是难受,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开口道:
“朕现在浑身燥热,头疼欲裂,不想喝药……”
话音未落,不料解灵胥一手附上皇上的额头……
“行了别装了,皇上你脸色煞白,额头温度也不高,看你这气色哪里像是受寒发烧的人。”
斜眼瞥了瞥一脸嘲讽意味的解灵胥,皇上仍是不甘心作罢——
“怎么可能,朕是真的难受……”
“为什么装病?是因为不想去寿宴吗?”
解灵胥低眼,只见前者没再扭捏做戏,目光似乎黯淡了些——
“朕只是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
这不理应是自己的内心想法吗?毕竟作为一个性情冷淡的人,自己向来不热衷于热热闹闹的聚众活动,可是皇上他……
位高权重者向来对有关自身的各种事件非常重视,但倘若他在逃避,那就说明这种局面,让他感到极为不安和……孤独……
其实一直以来,皇上都是极度不自信和孤独的,表面上的浑浑噩噩,漫不经心,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