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的声音响彻地牢,解灵胥一怔,迈开腿向前拽住那人:
“在哪儿……”
“这儿,这儿……”
解灵胥跟着他急急忙忙跑了过去,身后的李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张着嘴说不出话,被萧启辛搀着才险险站住脚。萧启辛扶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卧槽……出手了,刚刚想打算从李老板身上了解案情,紧接着李老板就被人杀害,看来凶手对查案的进程很了解,一步一步逼得很紧。
“怎么中的毒?”
“是……犯人要喝水,他喝了之后一刻钟就毙命了,查到水里被人下了毒。”
“谁给他的水知道吗?”
“这个……刚刚有人在墙角发现被打晕的看守侍卫,应该是有人冒充投毒,但是,下毒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解灵胥没吱声,在关押着李老板的牢门前停了步。
锈迹斑斑的铁门里,几个九督门的人正将李老板的尸体朝外托运。面前蓬头垢面的男人俨然就是中毒身亡的李老板,前者肮脏不堪的的乱发之下蜡黄的皮肤紧紧贴在脸骨上,颧骨能明显看见利器划过后留下的疤痕,男人的脸孔似一段刀削的枯木枝,唯有睁大的双目突兀而出,看出来是张人脸。
解灵胥凑近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李老板,转眼看了看牢房角落里一个已经空了的碗问着一旁的侍卫道:
“他是喝了那碗里的水才中毒的?”
“是。”
“被打晕的侍卫是谁?”
“是……是我。”
解灵胥眼角一抬:“你被打晕前看见了什么?”
面前的人一脸难色:“我,我不知道 ,什么都没看见,有人在黑布上下了迷药,捂着我的口鼻,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解灵胥叹了口气:“你身边没别人?”
“我那时尿急,去了趟茅房也没人跟着,就单单一个人”
“还真巧。”
那侍卫抓抓脑袋一笑,解灵胥明白那是个讨饶的笑容。
刚想去搜搜李老板的尸体,一旁的李夫人挣脱萧启辛的搀扶,跌跌撞撞奔到尸首前。看着几天前还在饭桌前一起谈笑风生,说着孩子是男孩就跟自己姓,是女孩就跟夫人姓的李老板此刻只剩一具尸骸,地上躺着的冷冰冰的尸体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牵着自己的手在菩萨跟前请愿,不可能在自己病重时满头大汗地煎药,那个有血有肉的,偶尔和自己吵架斗嘴的丈夫再也不可能站起来说一句话。
李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李老板身边,竹篮里的饭菜撒了一地。女人无助的扒着男人的尸体,将头埋在他血迹斑斑的衣襟上无声的痛哭起来。
解灵胥:“李夫人,你别太伤心,你还怀着身孕,情绪太激动对……对你的孩子不好。”
李夫人抬起头,直直看着眼前丈夫熟悉又陌生的脸:“老李……老李……,你说,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这样对咱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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