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见皇上二话不说就地而坐,全然没有身为皇宫贵族的讲究。
解灵胥收了剑俯下身,才发觉自己麻木的双腿已经僵直地难以弯曲……
时令约莫已经到了冬季,静然不动时被刺骨的晚风席卷周身,解灵胥被冷的蜷缩着脖子……
皇上看了看身前嘴唇泛紫的人,提高自己都衣领道:
“朕好冷啊。”
解灵胥抬眼搓着双手:
“是啊……”
皇上:“要不……你去生点儿火?”
解灵胥:“在这儿生火?皇上你是想把敌军招来吗?”
皇上挠着后脑勺道:“也是。”
被洗得干硬的武服贴在后背,冰冷的寒意刺入骨髓,解灵胥挺直腰背,只觉呼吸时都能感到鼻尖的凉意……
皇上:“风好大,朕好冷。”
解灵胥抬头撇了一眼前者,心想劳资穿着单衣,你丫穿着貂皮夹袄还有脸说冷!
无奈地站起身,解灵胥转身去了不远处落叶密集的树下,捧着一堆枯叶回来道:
“眼下不能生火,一切从简,皇上你就将就着过吧!”
解灵胥将怀里抱着的树叶铺在前者身上,正要起身,却见皇上一眼难以言喻的神色:
“灵,朕冷,你离朕近些。”
解灵胥眉峰一挑,本想开口拒绝,看了眼皇上厚实的披风,再动了动凉透了的肩膀,心想挨着皇上心许还能暖和些,便在前人身侧坐下了。
刚在铺了一地的枯叶堆中坐下,解灵胥似乎感到皇上的貂皮披风传来一股暖流,心想TM穿这么多还嫌冷,皇上是气血不和吗?
看着前者临近的侧脸,回想起他和自己初见时的场景……皇上似乎还是那样简单单纯,没有丝毫改变,在自己心中始终像是个不涉世事的弟弟,让解灵胥想要去保护。然而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自己却似乎已经历经过生死,和最初的模样大相径庭了……
解灵胥:“那个袁丞相……是皇上的什么人?他谋反的事,皇上你有过什么预见吗?”
虽说皇上对朝政上的事一窍不通,但解灵胥一直觉得,前者其实是一个心思细密,颇有些敏感的人,倘若袁丞相蓄谋造反已久,皇上兴许是有些眉目的。
“朕的舅舅。”
解灵胥觉得袁丞相跟皇上是亲的表的已经不重要,总之该谋反还是会谋反,就算有血缘关系又如何,血脉里那一点微弱无用的联系跟切身的利益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皇上:“朕活了这么久,身边……也没几个可信的人吧……”
沉郁的声色全然不像是从皇上嘴里说出的话,解灵胥转过眼看了看身侧的人有些落寞的神色,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至少……皇上你可以相信……猷王吧?”
皇上不置可否,解灵胥见前者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他不会再多和自己说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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