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盘算着该怎么再形容的恐怖一点,翠花却突然惊叫着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这病,这么容易传染?那我岂不是——”
她脸色都白了。
手脚也不停的哆嗦,似乎是气得狠了。
叶婉暗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若是没有我的药,那么,被感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梁嫂子,你运气好,我手里有一份能治这个病的药,所以你男人得救了。”
她顿了顿,语气忽的低落下来:“不过,这药时间也仅此一份,以后若是再有别的人染这个病症,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翠花猛地顿住,目光如炬的瞪着叶婉:“你说真的?没骗我?”
叶婉叹气:“梁嫂子,我是个大夫,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我用得着骗你吗?”
说着,她把脸色一绷,不悦道:“是我骗你了,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翠花愣了愣,状似附和的点点头。
然后猛地一个旋身,拔腿往外冲了出去。
叶婉看的傻眼,好半晌才幽幽叹息:“这身手,说是农妇……谁信啊!”
水青盯着她,脸的表情更是晦暗不明:“小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那表情看着有些像是痛苦,却又像是期待,“小姐,你只是在吓唬那位嫂子吧?”
叶婉却高深莫测的反问她:“你觉得呢?”
然后也没看水青的表情,直接走开了。
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个骗子?
她还有事情要忙呢,唯一的一剂治疗天花的药都用出去了,她得赶紧回药房研究研究,看能否从病人的血液里头提取出抗体来,研制新的药物。
否则,这么多人接触过那个病人,万一感染了,岂不是完蛋?
至于,是谁支使那个翠花的,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去吵吧!
可她的态度,在水青看来,却是变相肯定了自己的问题——她不是在骗梁嫂子,那是真的了!
那种叫做天花的病,真的无药可医,而小姐手里仅有的一份药,都被用到了那个不相干的人身去!
那么,自己呢?
自己该怎么办?
小姐她……是不是知道了?
想到这里,水青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恍恍惚惚的朝后院走,连吃过饭回来的水蓝跟她打招呼,都没听见。
行尸走肉似的。
“这丫头,这几天到底怎么了?”水蓝不明所以的嘀咕。
在大堂里找了一圈,没见叶婉的身影,找个人问了,才得知叶婉回后院去了,她找了看着检查室的两个人交代了几句,也跟着回后院去了。
翠花从济安医馆跑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街对面的一家酒楼——酒楼和济安医馆斜对着,二楼有一个包间,侧面的窗户正好能将济安医馆的大门看个透彻。
卫碧水一直让人留心着医馆的情况,此刻见翠花发疯似的跑过来,女护卫赶紧通知了卫碧水。
她死死的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女人真不识趣,这时候跑过来做什么?拦着她,别让她来烦我!”
“是。”女护卫干脆利落的应了声,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眨眼间到了楼下。
翠花正在和楼下看守的人纠缠,对方怎么也不肯放她进去,翠花闹的急眼了忍不住开始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