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游戏术语来说的话,他的剑气攻击力虽然不高,但有独特的穿甲属性。
锃!
伴随着金铁相交般的磨蹭声,那些草根被斩断了。
“吱?!”白鼠睁开眼,叫声中满是惊喜。
它巴掌大的身子迅速地抖动,灵活地从草根中脱身。
只是,异变突起,被斩断尖端的草根骤然伸长,仿佛蛇一般再一次将白鼠捆住。
不只是白鼠,就连庄行的双腿也被捆住了。
他瞬间便感觉到一种被细绳勒紧的痛感,不由得又挥了两剑,将缠绕而来的草根悉数斩断。
“快出去!”庄行对那白鼠大喊。
密密麻麻的草根从兽洞里钻了出来,仿佛一条条蠕动的细蛇,庄行感觉头皮发麻,这尼玛村子附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诡异的水草妖怪?
要是有人不小心走到这里来,被这家伙来这么一个死亡缠绕,怕是顷刻间就要被包成粽子,拉到水里溺死。
庄行心说这不是他能对付的家伙了,他连连挥剑,把这些草根斩碎,往外面跑,待会逃了出去,一定得把这事完完整整地告诉老猎人,让专家把这水草妖怪处理掉,不然恐成祸患。
“这里!”芸苓在水沟外伸出手,庄行牵住她的手,借她的力,从这半米深的水沟里跳了出去。
白鼠也跑出了水沟,它方才被缠住的时候,虽然奄奄一息,但脱困之后,依然老鼠般灵活,嗯,它本来就是老鼠。
可哪怕跑出了水沟,草根依然穷追不舍,不知何时,草根把芸苓的双脚给捆住了,同时朝着庄行和白鼠扑来。
庄行微微喘着气,挥出剑气对他的体力消耗极大,他这会儿,弹药库已经有些空虚不足,大概再挥上个两三剑,就会精疲力竭。
“我挥不出几剑了,等下我数一二三,我会一口气把缠住我们的草根斩断,然后,我们就使出吃奶的劲往外跑,你明白了么?”庄行说。
“嗯。”芸苓牵紧了庄行的手。
那白鼠已经跑的没影没踪了,虽说庄行也不指望救下这只鼠妖能收获什么回报,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开心,但愿那白鼠能记住有人救过它,将来不要为害一方。
“一,二...”庄行口中数着数,同时举起了剑。
那些草根已经缠绕上他和芸苓的小腿,就在他口中的三快要出口之时,忽然,他胸口的护身符又震动了起来。
河面上的莲子虚影猛地闪烁一下,接着,发疯的草根忽然停下了,随着护身符的震动停息,这些草根忽然放开了庄行和芸苓,仅仅十数秒,就如潮水般退去,缩到了那个兽洞里。
庄行疑惑的看向护身符,这时,那白鼠又从一旁的石头底下钻了出来。
原来这家伙没有跑,只是躲了起来。
它探头探脑地往兽洞里瞧了瞧,居然用两只脚站起来,朝着庄行和芸苓拜了三拜,像是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你这家伙。”庄行笑了一声,一只老鼠学人的模样行礼,看起来着实有点滑稽。
白鼠行过礼之后,又绕着庄行和芸苓的脚下转了三圈。
芸苓漆黑的眸子跟着白鼠转动,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微笑。
庄行这时才发觉,他们还牵着手,连忙把手松开。
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对着白鼠说话:“看你行动如此敏捷,应当不需要我们再照料你,你即是得救了,就自己走吧,以后可不要再干什么危险的事情,更不许害人。”
可白鼠却摇了摇头,它又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咬了咬庄行的裤脚,往兽洞那里拉了拉。
庄行皱眉:“你难道还想让我们帮你报仇不成?”
“它好像是...想让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芸苓蹲下来,摸了摸白鼠的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白鼠连连点头,芸苓看向庄行,问道:“我想再和它待一会儿,你要等么?”
庄行看了看天色,虽然很暗,但离天黑还有一会儿,不过他已经听到父亲的吆喝声了,父亲在喊他回家了。
“我最多只能再等一小会,我爹爹在喊我了。”
白鼠听了之后,点了一下头,随即飞快地窜进了那兽道。
“它居然还敢进去。”庄行吐槽道。
不一会儿,白鼠出来了。
它的屁股先从兽洞里露出来,头还在里面,它一点点地挪动屁股,像是拖拽着什么东西一样。
果真是拖着什么,虽然沾满了淤泥,但依然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金属匣子。
白鼠将匣子拖拽到庄行的脚下,而后拱了拱庄行和芸苓的脚,最后拜了一拜,便一溜烟地钻入了泥土之中。
这家伙的遁地之术,似乎相当厉害。
庄行想起三年前,老猎人说在河边发现的那妖物十分会挖洞,种种信息都和这白鼠对得上。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如果那挖洞的妖物,就是白鼠,它在河中四处挖洞,不是很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么?
庄行弯下腰,将那金属匣子捡起来。
入手的感觉十分沉重,他用手抹了抹上面的泥,在匣子的中心发现一个孔,像是钥匙孔。
但这并不是最令他在意的地方,他拿着手中的护身符和这匣子上面的孔来回看,发觉一件让他难以抑制自己内心兴奋的事情。
这匣子刻着和护身符上面一样的莲花和莲子,而且匣子上的孔,和他护身符的形状,根本就是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