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旨送到了,老奴就先告退了。”
过来送旨的人是赵国身边的大监,与此同来的还有皇后身边的嬷嬷,等送走大监以后,嬷嬷才开口:“皇后娘娘听说公主水土不服,特意派了太医过来替公主诊治。”
“又让人带来许多的药材和补品过来。”
嬷嬷说完,抬了抬手。立刻就有人抬着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谢枝意身边的侍女走上前,微微俯身,恭敬道:“奴婢见过嬷嬷,我家公主听说嬷嬷来了,特意让奴婢出来接您。”
“那就麻烦了。”
侍女走在前面引路,带着嬷嬷去了谢枝意的屋子,躺在床上的谢枝意看见来人,立刻就想起身被嬷嬷上前几步拦了下来。
“公主有病在身,还是不要起身了,赶紧让太医给您诊治一番。”
谢枝意点头,虚弱开口:“多谢皇后娘娘,等来日病好永安一定亲自进宫感谢皇后娘娘。”说完,她才躺了回去。
太医立马上前,替谢枝意把脉,“公主这是水土不服的症状,只要按照我的药方喝上几服再调养一番就无大碍了。”
太医按照宫内的吩咐说出谢枝意的‘病症’。
嬷嬷也不久留,完成了任务,立刻开口:“既然看过公主了,奴婢就先回宫复命了。”
“送一送嬷嬷。”
谢枝意吩咐了一声。
等送走赵国皇宫里的人,谢枝意才有时间打听虞归晚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侍女摇了摇头,“王妃此刻还没醒。”
……
与此同时,谢绥这边。
“赶紧处理干净了!”
北初站在院内吩咐一声,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满院子的尸体,就连花草上也溅了不少的血,谢绥的人正在抓紧处理这满院子的尸体的和血迹。
突然,有暗卫跪在了北初身侧,“首领,我们派出去保护王妃的人全都死了。王妃和永安公主被人围剿,虽然逃了出去,但是身受重伤。”
北初瞳孔微缩,立即转身进了屋子。
北初一进屋子就看见谢绥正在倒茶,可茶杯里的水早已经溢出来,谢绥依旧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
“王爷。”
北初的声音将谢绥的思绪收了回来,谢绥这才注意到自己动作将茶壶收了回来,“说。”
“王妃那边出事了。”
北初低了低头,将方才得知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谢绥。
谢绥的眼底立刻涌上一抹血色,很快他眼底的愠色恢复了平静,“那些人的嘴里挖出来什么了吗?”他强行压制心底的怒气。
……
晚上。
虞归晚才悠然转醒,睁开了眼睛。她一醒过来守在床边的侍女立刻就发现了虞归晚醒过来,连忙去屋外喊了一声。
随后,她才立刻去了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虞归晚手边。
侍女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虞归晚皱了皱眉头。她能感受到自己背后和肩膀上的伤口随着自己的动作扯了扯,喝了一杯水之后,她才开口:
“赵国皇宫那边派人来过了吗?”
虞归晚第一时间就是关心这件事,毕竟她这次来不仅是为了找药也是为了夏国而来。
“已经来过了,你才刚醒又这样操心。”
季明川和南宫逸听到虞归晚醒了是一起过来的,季明川抢先在南宫逸之前开口。
“这一个月都不需要再操心了,你安心养伤吧,忌口已经跟侍女说过了。”南宫逸开口嘱咐了一声,说完虞归晚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南宫逸就已经离开了。
她知道身上用的药肯定又是南宫逸拿出来的,却没想到他这次走的这样快。
季明川也不多久留,跟虞归晚说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之后也离开了。两人离开之后,谢枝意过来了,她其实早就站在门口好一会。
但却迟迟不敢进来,一直在门口徘徊。
等季明川和南宫逸都走了之后她才敢进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开口,心底对虞归晚生出了一抹愧疚。
虞归晚见她这样反而觉得有些稀奇,“好多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下次。”虞归晚警告一声,她也从季明川的口中得知了他们派出去找谢枝意的人都没能回来的事情。
谢枝意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
“等过几日你就要进宫去谢恩吧?”
原本就想着找谢枝意通个气,却被她溜出去这件事给耽搁下来,眼下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到时候进宫的时候,我会假扮你的侍女跟你一道进宫。”
“你什么不用管,只需要把我带进去即可。”
虞归晚的语气不容拒绝,她要抓住这次的机会混进皇宫。
“可是你的身子确定能行吗?”
谢枝意蹙眉,有些担心。虽然她不知道虞归晚进宫到底要做什么,可如今她可是受了伤的人要是再出什么意外的话……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虞归晚的语气很干脆。
“那,好吧……”
谢枝意心中对虞归晚有愧,只能答应下来。
忽然,屋外传来一道哀叹。
“好什么好?如今受伤了还要到处乱跑?”
房屋被人推开了,谢绥站在门外朝屋内走了进来,眼底满是阴沉。
谢枝意看到谢绥的身影,整个人都被吓地愣在了原地,不敢大声出气。皇叔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说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谢绥走到虞归晚床边,扫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谢枝意,“还不出去?要本王现在收拾你?”他眯起眼眸,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谢枝意没有说话,吞了吞口水。
随即,一溜烟跑了出去。
虞归晚看到谢绥神色立马涌上担忧,“你怎么来了?今日你那边是不是出事了?你没受伤吧?”虞归晚紧张地看着谢绥,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原本她打算等夜深就悄悄溜出去,却没想到谢绥先过来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先关心关心自己。”谢绥是又心疼又气,心疼虞归晚,气的却是自己。
虞归晚看着他的眼神,凑过去拉着谢绥的手,哄道:
“一点小伤而已,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