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梁的最高处,李大锤从怀里掏出一个短小的笛子模样的东西,塞进嘴里,鼓起腮帮子用力地吹了起来,可是萧长车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停一会儿,吹一会儿。
真当萧长车以为李大锤在故弄玄虚作弄他的时候,却见李大锤指着天空,笑道:“我的消息来了!”
天空之中蓦然多了一个黑点,然后这个黑点愈来愈清晰。
这是一只鹰!
李大锤再一次吹起了短笛,只不过这一回有声音了,短促,尖厉。
本来在空中盘旋有些犹豫的那只鹰,似乎一下子便找到了目标,一个猛子便扎了下来。
李大锤伸出了手臂,那鹰展翅,一个漂亮的回旋,稳稳地停在了他的手臂之上。
先从怀里掏出了一根肉条塞进鹰的嘴里,然后才从鹰的脚竿之上取下了一個小小的竹筒,打开竹筒,取出了一卷纸。
李大锤一脚挑起地上的一只抓来的雪兔,鹰展翅飞起,凌空抓起那只兔子,在李大锤头顶盘旋了一圈,倏然之间便直刺天空,竟然就飞走了。
“你养的?”萧长车满眼都是艳羡之色。
“自然。李某人在泰安城中架鹰驱犬斗鸡玩蛐蛐,颇有名声!”李大锤得意洋洋。
“又来!”萧长车怒意勃然:“在我面前,莫要作出这么一副样子,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戴着这样一副假面具吗?累不累?”
李大锤摸了摸脸庞,“有时候装啊装,竟是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样了!得,你就将就将就吧!”
“这鹰是怎么训练的?北元人那边也有鹰,但除了抓捕猎物之外,也就只能作一些简单地探查之事,你这鹰怎么还能认人,还能送信呢?”
“也不是很难,一点点小秘方,你如果想要,回头我送你两只!”李大锤一边往洞里钻,一边道。
“这鹰不认主?”
“送你了,你就是主,自然会教你怎么控制它!”
“你舍得?训练一只不太容易吧?”
“那是。训练一只下来的花费,怎么也得几千两银子吧?怎么?你准备付费?”李大锤盘腿坐在了火炕之上。
萧长车立即闭上了嘴。
说什么都好,只要一说到钱,萧长车立即就比李大锤矮了半截。
在债主面前,有时候真是直不起腰来,话说没底气!
李大锤展开了纸条,萧长车也探过头去。
纸卷之上,只有一个笑脸和几个奇奇怪怪的符号。
似乎是随手捡了一截烧过的柴棒头写下的。
萧长车不解地抬起头,却不想刚刚为了看清纸卷之上写的东西与李大锤靠得太近,这猛一抬头,险些便撞在了李大锤的头上,好在李大锤反应极其敏捷,适时后仰,躲过一击。
“这写的都是些啥?”萧长车指着纸卷。
李大锤看着萧长车:“萧长车,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身上还藏香囊啊,是什么花香?不是桂花,桂花香浓郁,也不是茉莉味,也不是玫瑰味,也不是熏衣草,怪了,哈哈,萧长车,原来伱是一个闷骚男啊!”
“李大锤,你又想找锤是不是?”萧长车后退三尺,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