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城,从来都不是外力所破。」秦王说道:「扎营!」
大军后撤扎营,但距离城头不远,就在视线内。城门被封锁住后,无需担心守军突袭。
此刻时近中午,阳光灼热,守军看到北疆军后撤,都松了一口气。但所有人都知晓,这等宁静维系不了多久。
···
君臣回到了宫中,随即开始争吵。
彭靖等人坚持死守······君子有个尿性,坚持的东西不管对错,死不悔改。有人建议和谈,被人踹到了边上。
但彭靖却眼前一亮,趁着混乱,把一个手下官员拽过来,低声说了一番。「陛下,要不,称臣吧!」官员说道。
年胥心如乱麻,随口道:「谁去?」瞬间殿内安静了下来。
吵闹了半晌,什么办法都没有,那么,不如和谈。上次王举的和谈就像是笑话,没人在意。
可此次却不同。
称臣,年胥将从帝王变成王。
而且,南周将从国变成大唐的疆域。就像是节度使治下。
有许多自***。
但节度使麾下人员任免权在长安,这一条怎么办?谁去?
众人目光转动。没人主动请命。
「公主与秦王有旧!」有人嘟囔。
年胥气的站
起来,「男儿无能,让女人去作甚?」
他发现臣子们都在看着自己,眼中,好似多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是啊!
南阳公主如此美貌,若是把她嫁给秦王·这不是成一家人了吗?
难道女婿还能打丈人?岂有此理!
年胥冷笑,指着方崇说道:「你去!」
方崇愕然,刚想婉拒,可年胥说道:「散了!」,随即拂袖而去。「陛下!陛下!」
方崇的喊声在殿内回荡着。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彭靖轻声道:「你在怕什么?」方崇叹道:「老夫不是怕,而是担心名声。」
在这等时候谈判就是去受辱。
「名声,那不是我辈操控的东西吗?」彭靖淡淡的道。也是啊!
方崇和他并肩出去。
「南阳公主与秦王当年在长安有过一段交集,据闻,后来秦王在北疆割据后,还曾出手助过公主。」
彭靖嘴角挂着男人们熟悉的笑,「秦王多半对公主有意,男人嘛!打生打死,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权力?权力拿来作甚?行云布雨啊!」
这里的行云布雨乃是双关。权力和女人!
方崇收拾了东西,带着十余随从到了城门后。「没人!」城头有人观察。
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后面是一车车的石块和泥土,只等开战便堵塞城门。至于为何现在不堵,这里面的味道就值得品味了。
方崇带着十余骑朝着北疆军大营而去,随即被北疆军斥候拦截。「老夫方崇,奉命求见殿下!」
·········
「方崇?」秦王刚卸甲,闻言笑道:「这是来屈膝吗?」
宫中,皇后母子有些惶然不安的在等着。
年胥大步而来。
「陛下!」皇后起身,「如何了?」
皇帝看着怒不可遏,「这一路朕看到不少人卷带了东西准备跑,你也好生管管。」皇后苦笑,「人心惶惶,怎么管?管的人都找不到。」
皇帝这才发现皇后身边的宦官少了两个。「抓到,重责!」
身后谢引弓应了,「是。」
皇帝坐下,「朝中群臣乱作一团,朕令方崇出城寻秦王和谈。朕,愿意称臣。」皇后叹息,「能保住太平就好。」
「难!」皇帝一拍大腿,「有人竞然建言让子悦去和谈,这分明便是想让朕把子悦送给秦王。无耻!」年子悦愕然。
张菁却脱口而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