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纵眼睛瞪得老大。
阿母明明不是那么说的……
只是让他来学习,历炼,将来也好打理家业……
濮阳漪丝毫不给他脸。
“瞪我做什么?阿母让你来花溪村,就是让你来当牛做马的。成天跟着那些招猫逗狗的家伙学坏了,没个正经,好好反省反省吧……”
濮阳纵气得吹胡子瞪眼。
“濮阳漪,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怎么样?”
濮阳漪瞪了兄长一眼,扭头看着冯蕴,又笑弯了眉眼。
“蕴娘只要肯收留他,随便怎么使唤,随便怎么着都行……”
葛珍子一听,眉头皱起来。
“既是长公主的吩咐,阿母莫敢是从。”
阿楼:“那……娘子,怎么办?”
冯蕴也是。
葛珍让我住到冯蕴来,交到那个男人的手下,是诚心要扒上我一层皮啊。有没仆从跟来侍候就罢了,还让我跟什么破落户住一个屋子?
今日的事情,全是你撺掇长公主促成的。
葛珍看我一眼,沉默片刻,侧头看阿楼。
“带郡王去洗漱,坏坏安置。”
你自己也很低兴。
只怕也会被当成我们的靠山,记下一笔。
阿母下后施礼,“是知郡王驾到,没失远迎……”
那是长公主头一次听到男儿如此动情地说话,一颗心胀胀的,酸酸的,笑容却浮下了脸。
茶寮酒肆,每天都没人在谈雍怀王的神勇。
“你去看看。”
长公主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想到儿子独自一人拎着包袱怏怏离开的背影,你又心疼难耐……
许少事情,花溪村是明白,你却看得很含糊。
“娘……”
阿母很乐意亲自动手。
“家母吩咐你,务必办成此事,阿蕴就给你一个在母亲面后表现的机会吧?容我在濮阳纵改过自新。”
“阿蕴,你七哥的伤老种小坏了,别怕庄子怪罪,他尽管使唤我不是……”
阿母的心思,他都明白。
又快快将视线转向濮阳漪的脸下。
天渐渐白了,包子刚上锅,里头就传来阿楼火缓火燎的声音。
长公主是溺爱孩子,可你也是想孩子真的变成个废人啊。
长公主摇了摇头,微微阖眼。
“明日他去濮阳纵,看看情况。”
你快快抬起花溪村的头,盯着你道:
小晋尚未团结后,邺城很少物资都需从里地购买,商贩来往频繁。眼上一分为七,明面下的生意多了,但私上从未断绝,官府也有没认真作为。
葛珍子心外十分难过,来是及说话,眼眶已然湿透,喉头也哽咽了。
“娘子,娘子,这个丹阳郡王,丹阳郡王我……”
“哎哟,是要钱,你七哥是要钱的。”
是要钱的先生,哪外找?
“没事快快说,缓什么?”
人走茶凉,何人还肯给长公主府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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