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这实力,怎么在玉京活下来的?
要知道,阎牧是八年前护送那位清官去玉京的。
十六岁的阎牧实力顶多就七品吧?再算多一点,初入六品是了不得了。
所以,李元继续推测,阎牧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护送那人去玉京的。
诸多念头闪过,他面露微笑,提着美酒,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阎牧看到李元,整个人愣了下,因为李元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当年那瘦弱、有着几分豪情的老实少年,如今却是雄姿英发,体魄宏伟,还未走近便是一股子压迫之气奔袭而来。
而他,变化也很大。
去时豪情万丈,此时.却胡渣满脸,落魄满眼,沧桑无比。
阎牧急忙跳下马车,大喊了声:“姨父!”
李元上前几步,搂了搂他,笑道:“阎兄,此去中原,好像酒没喝够啊。”
阎牧愣了愣。
李元豪爽地大笑道:“酒若喝够了,何以满眼疲惫?”
阎牧莞尔,挤出些笑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玉京虽好,不如早还乡.还是这儿好啊”
李元丢给他一坛美酒,道:“不是我吹牛,这酒是我另一个婆娘酒楼里酿的,远近闻名。”
阎牧笑了笑,他喝惯美酒,又怎会对小地方的酒水报以太多期待?不过,他归时的一些担心却是烟消云散了。
兄弟,还是过去那个兄弟。
而当年他将小姨托付给兄弟时,本也存了撮合的打算。
这一声姨父叫的也不意外。
他顿时拍开封泥,凑到嘴巴,稍稍停了下,见李元单手抓坛,与他遥遥相敬时,他才笑道:“这一口饮的不是酒水,而是你我兄弟重逢之情!”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痛饮美酒。
酒水入喉,阎牧才露出诧异之色,然后道了声:“此酒,味道甘.”
李元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阎牧愣了下,也笑道:“甘特娘的好喝。”
李元又拍了拍他肩膀道:“既然回来了,就多住些日子,最好一直住着,玉京有什么好的?”
“玉京.玉京”阎牧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然后长叹一声。
李元道:“大丈夫,叹什么气?”
阎牧露出自嘲之色,道:“当年我太年轻了,我以为我护送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着想的清官,可没想到.也只是个蝇营狗苟、唯利是图之辈!
清官只是他的伪装,是他的面具,我被他骗了!”
说罢,他越发愤怒,借着酒劲仰天长啸一声,悲愤无比地吼道:“古之圣贤,忧国忧民,如今安在,安在?!!!”
李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外甥是真的在忧国忧民吗?
他往后挥挥手,看着周边血刀门弟子道了句:“你们先走。”
血刀门弟子纷纷抱拳,恭敬行礼,然后遵老祖令,策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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