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的一声,插在了卓凌风面前。
左冷禅身子飘然落地,朗声说道:“实话告诉卓大侠吧,若有可能,老夫也想与你单打独斗。
对过了掌,不比一比剑,实为人生之憾。
可你既然得了林家《辟邪剑谱》,这就不能不叫人犯难忌惮,所以我得先看看你的根底,再决定下步如何!”
众人都明白,左冷禅连一把剑都不想给卓凌风,就是想要见识真本事。
毕竟卓凌风手里若也有长剑,面对剑宗三大高手,未必需要用到真本事,可若只是一根木棍,那就由不得他了。
你卓凌风夺剑之时,就是我等围攻之时,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卓凌风自然清楚他们的险恶用心,冷笑道:“卓某竟然能让左盟主如此小心,也不知这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悲哀!”
费彬笑着道:“应该说你足以自傲了,普天下有谁能得我师哥与我师兄弟六人,以及泰山派高手亲自压阵,看你与华山剑宗第一高手比剑呢?”
左冷禅沉声说道:“你也不要怪我!
这天下之事,强存弱亡,亘古不变!
衡山城时,大势在你,你怎么为难我嵩山派,他们就得怎么听,还搭上了我丁师弟一条性命!
可今日我嵩山派占据上风,自该也要让你为难一把了!”
卓凌风笑道:“应该的!”
说着拿起面前树枝,上面还挂着枝叶,他迎着雨幕一抖,枝叶齐飞。
左冷禅看在眼里,脱口赞道:“好内力!老夫痴长几岁,今日教你一个道理,
人生在世,只有失败才能让人成长,一个没有失败的人,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尤其像你这种天纵之才,若一直一帆风顺,或许会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无声无息,乃至于死于小人之手!
古之小霸王、关云长神勇无二,皆是如此!
你纵然今天命丧终南山,但死在我左冷禅手中,比起先贤却是死得其所了!”
卓凌风双眉一扬,很是郑重道:“今日之教,自当铭记于心,无日或忘!!”
他是真的记下了今天!
一辈子也不会忘了!
他行事虽然一直很谨慎,可出去走了一圈江湖,仗着绝顶武功与先知先觉的优势,行事无往不利,的确起了骄狂之心,内心深处将这些土著看的太小了!
这个亏他吃的不冤!
可他话音刚落,成不忧厉声道:“你能不能过的了今日,还是未知!
师哥,一起上!”
他说了“你能不能”这五个字后,刷的一声,已拔剑在手。
待他这句话说完,身形动处已扑到卓凌风身前,疾风般刺出四剑,剑光如落花缤纷,满天飞舞。
但封不平、丛不弃却没听他的一起上。
嵩山众人瞧见变幻如此奇妙,出手如此轻灵的剑法,都不禁为之咂舌,均想:“难怪昔日有剑归华山之语!”
卓凌风见到如此快剑,却冷笑道:“我拿你当同门,你却想要莪的命!”
他身子就站在那里,嘴上说着话,像是根本没有闪避。
可成不忧这捷迅无伦、极尽变幻、轻灵犀利的四剑,竟未沾着他一片衣袂。
其他一众高手自是瞧得目瞪口呆。
但左冷禅眼光何等敏锐,自然看清了卓凌风是在长剑刺来时,脚下虽然不动,身子却随剑尖一晃而闪,只是速度太快,仿若未动。
可这一幕,饶以左冷禅定力之深、心志之坚,也不禁心生惶恐之感。
他从成不忧这几剑,就知道几位师弟的剑法强不过对方,那这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若是换了自家师弟,无旁人照应的情况下,卓凌风在躲剑的同时,只要反击一招,就能取其性命!
成不忧更是心惊胆战,狂吼一声:“师兄还等什么?!”他又是六剑刺出。
这六剑“嗖嗖”声响,去势比之前更急、更狠。
卓凌风心道:“老贼好狠,若非要用你来练功,早将你毙了。”
他对这个投靠嵩山派的叛贼,已经动杀心了,他不想在终南山杀同门,可杀叛贼却是义不容辞之举!
他心中动念,也不妨碍施展身法,那这六剑自然还是仿佛刺在了空气中。
嗯,用成不忧的感受来说,他这六剑都刺中了,只是好像刺在了虚无缥缈的鬼魂身上一样,所以卓凌风还是仿佛动也不动。
卓凌风笑道:“封兄,你若不跟我比一场,以后再难有机会了!”
封不平见了卓凌风如此神乎其神的身法,瞪着一双大眼睛,心想:“好厉害的身法,他没伤成不忧,看样子也不会伤我。
那我与他比一比又有何妨?身怀屠龙之术,若无龙可屠,那也是人生悲哀!”
而成不忧自是手足冰冷,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他清楚就在自己刺了这十剑的空隙,对方若对自己出一次手,纵是木棍,以卓凌风那等深厚的内力,也可以穿肉断筋,让自己命丧当场了。
嵩山派几位太保也是互相而视,心头发紧,因为左冷禅的担忧,他们这会也意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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