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直接被他这凄惨的模样给吓了一跳,“真有那么惨吗?”
也不怪他们几个想象不到,实在是这几天他们一日三餐都是从江厌离和江尔雅那边送过来的,一贯的云梦江氏的口味。
金子轩却捂着胸口庆幸道:“先前你们还嫌弃我带了那么多婢女,如今看来婢女带得多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咱们一日三餐可就方便多了,还不用受罪不是。”
魏婴见不得金子轩这样嘚瑟,可在蓝氏听学的日子里,他们还要靠金子轩带上来的婢女们做饭续命呢,他可做不到得了便宜还卖乖。
聂怀桑一听就直接哀嚎一声:“金兄救命啊!”
这一声,吓得姜莘莘快到嘴里的花生米都掉了,魏婴更惨,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在了桌子上,一杯酒全便宜了这桌子。
金子轩更惨,他自小是被金夫人严格按照世家公子培养起来的,不光道德水准高,这规矩礼仪更是早早融入到了骨子里,也就是跟姜莘莘和魏婴等人混熟了过后,被收拾得在云梦江氏嫡系子弟跟前再也端不起翩翩公子的派头,可实际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赖的公子哥儿。
聂怀桑直接飞身一扑,扑到金子轩脚边抱着他的腿不放,而金子轩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觉的脑子不够用,整个人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手足无措,整张脸都已经红到了脖子。
而聂怀桑被金子轩拖了两三步的距离还在哭着卖惨:“金兄,小弟我过得苦哇!”
总算反应过来的魏婴翻了个白眼儿训斥聂怀桑道:“既然你一早知道云深不知处禁酒,那就该知道我们几个正在犯禁。”
“这犯禁的事儿你就不能悄悄儿做了,非要闹得大家都知道吗?!”
聂怀桑十分利索地收了声儿,还能快速起身整理好仪容仪表,而已经目瞪口呆的姜莘莘、魏婴、金子轩,只来得及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聂怀桑还在努力回想关于云深不知处的各种禁忌,企图早日融入江氏兄弟和金子轩中间,好在他们的小灶里分一杯羹。
“这蓝曦臣和蓝忘机兄弟俩啊,看着长得十分相似,也的确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外人大多认为他们是双胞胎,可其实曦臣哥比蓝忘机还大了三四岁呢。”
“蓝先生最是古板,但跟蓝忘机比起来,怕也只能排第二。”
“这云深不知处啊,最不能惹的人就是蓝忘机了,他可是管着执法堂的事儿,但凡有什么看不过眼的,都逃不过他那抄家规、打板子的责罚,你们是头一次来,可一定要小心啊!”
总之,在聂怀桑嘴里,这蓝氏上下都一致维护着蓝氏家规,最要命的是,蓝氏家规似乎每年都在增多,如今都有一千多条了!
什么不能疾走、不能高声、不能喝酒都算是寻常,云深不知处竟然还禁止杀生!
聂怀桑想起那些年在蓝氏食堂里吃过的各种苦涩的草药,恨不得汪的一声哭出来。
魏婴等人都有丰富的犯错经验,尤其是魏婴本人,他生性活泼脑子又灵活,乖巧的时候真的能叫人甜化了的那种乖巧,可犯起错误来,也是让虞紫鸢恨不得用紫电抽的那种。
他站出来拍拍胸膛大包大揽:“你以后在云深不知处就跟我混,有我魏婴一口肉吃,就有你聂怀桑一根骨头啃!”
聂怀桑刚准备感动得抱头痛哭,可仔细一想这事儿不太对,眼睛余光就看见姜莘莘和金子轩暗自偷笑,他赶紧尴尬得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