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额上青筋暴起,对着魏婴一甩袖子,将人推出教室,大声喝道:“怨气入体不止损身,更是于心性有碍,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不学好,这个月就不用上课了,日日去藏书楼抄书吧!”
姜莘莘在心里一声哀嚎,赶紧站出来替魏婴解释:“蓝先生,阿羡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纯粹嘴巴贱……”
蓝启仁听完对江氏的教育更加不满了,本来像是魏婴这样聪慧但是多余散漫的人就该严加约束,可没想到江氏竟然还将一贯宽松的教学法子延续了下去,搞得魏婴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利用怨气的话了!
蓝启仁直接被姜莘莘和魏婴给气笑了,“江公子既然如此包庇魏婴,不如跟他一起去藏书楼抄书吧。”
反正都被赶出教室了,姜莘莘找到魏婴之后,干脆往后山瀑布那边打打闹闹地过去,却没想到无意间一抬头,竟然看到了温氏用来监控和传讯的枭鸟。
魏婴看着枭鸟消失的方向,顿时有些忧心忡忡:“温氏的动作,可是越来越不遮掩了啊……”
江澄的记忆里也有在云深不知处发现枭鸟的片段,还有温情不断查探云深不知处后山的片段,后面江澄才知道,原来云深不知处封印着一块阴铁,而那阴铁一共五块,找齐之后就能复原通往冥界的信物。
想完了这些有的没的,反正眼下她是没法子叫蓝启仁相信她能处置了阴铁的,还不如操心操心从明日起的抄书时光吧。
姜莘莘撇撇嘴,“温氏从前的作风也没有如今这样强势的,好像是近十年的样子才开始有了变化的,一个人的思想不会平白无故就产生巨大的变化,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探究探究温宗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婴没搞懂姜莘莘怎么就突然想到那里去了,“不是,我们刚刚再说温氏行事越发横行无忌的事儿啊!”
姜莘莘随意一转头,眼睛余光看到了正从山上一条小道上匆匆下来的温情,赶紧拉着魏婴躲到河边的一块石头后面。
温情下来着一路躲躲闪闪,还不断往四周扫视观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等温情看不见了,魏婴才拉着姜莘莘走了出来,他不禁为云深不知处担心:“这温情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她好像跟温宁根本没有听学的意思,加上温氏的枭鸟,恐怕他们本就是为了蓝氏的什么东西而来。”
姜莘莘也面色凝重道:“我也发现了,之前咱们不是听家里的长老们讲过五百年前那位薛重亥的故事嘛,长老们还提过薛重亥当年企图用阴铁来炼化怨气为己所用,结果走火入魔祸害了仙门百家,被仙门百家围攻,夷陵乱葬岗的前身,就是当年围攻薛重亥的主战场。”
姜莘莘这么一说,魏婴就明白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温若寒恐怕也在打阴铁的主意?”
姜莘莘反问:“难道你就没有这样的猜想?”
“那句歌谣怎么说来着,好像是‘阴铁有灵,四方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