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如兰对时影是真的尊敬喜爱,昨夜里还称呼对方为姐夫呢,这会儿就成了时公子了。
墨兰十分领受如兰的情谊,其实她自己从那天马球会之后,也确实在暗中注意嘉成县主和荣飞燕,只是她手里的人不多,所以这俩人的消息大多数时候都是时影在关注,她自己已经将俩人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昨夜里嘉成县主竟然会搞出这样一出大戏,竟叫荣飞燕生死两难。
墨兰安慰如兰道:“别担心,我哪次出门不是一大堆人簇拥着的?况且嘉成县主昨夜里搞了那么一出,想必宫里也知道了,就算她不管自己将来如何,总要担心担心她爹邕王爷的前途吧。”
如兰也想到时影几乎除了休沐和夜里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可都是陪在官家身边,想必嘉成县主和邕王都奈何不了他什么,而墨兰只要不落单,那也安全得很。
如兰稍微松了一口气,但是不敢完全放心,建议墨兰道:“四姐姐,最近咱们都不要出门了,等嘉成县主真的安生了,咱们再出去也是好的。”
墨兰点点头,横竖长枫的婚事在即,家里也没什么人能闲着,过后她自己的婚期也近了,除了走亲戚怕是没有出门的机会,答应如兰也无妨。
只是怕是要委屈品兰了,再过不久她就要跟着大房的人送长枫的贺礼来,要是因为她的关系不能出门,可真是要把品兰给闷坏了。
如兰刚走,林噙霜就来了,她刚刚在院子外头遇上了如兰,如兰稍微提了两句,她可真担心墨兰遭遇荣飞燕那样的不测。
“墨儿……”
林噙霜拉着墨兰的手,脸上尽是惊吓过后的苍白,“五姑娘刚刚都跟我说了,邕王府上下都是骄横跋扈的,况且如今就邕王和兖王二人立储的呼声最高,最近你就在家里绣嫁衣,别出去了吧?”
在林噙霜的认识里,哪怕荣家是靠着荣贵妃的裙带关系获封了富昌伯,没法儿跟开国的勋爵们比较,但荣家好歹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偏偏嘉成县主为了一个男人,就敢直接侮辱荣飞燕,这要是让盛家和墨兰被嘉成县主注意到了,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墨兰赶紧安慰林噙霜道:“阿娘放心就是,邕王府的嘉成县主敢在这个时候让荣贵妃的亲妹子荣飞燕生死两难,别说是宫里了,就是兖王府也舍不得放过这么大的把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嘉成县主怕是注意不到我呢。”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林噙霜依旧不能安心,她甚至抱怨时影道:“都说姑爷万金难求,可如今在我看来,那就是个祸端!”
墨兰忍俊不禁,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笑容,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但也不得不为时影说两句好话:“阿娘放心,神乐一大早的已经给我传过信了,他说了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委屈,我虽将信将疑,但一想到他深受官家信重,嘴上不说,心里确实有些底气。”
闻言,林噙霜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依旧对时影卷入这样的事情恐将连累墨兰感到不高兴。
墨兰没办法了,只能将长枫拖出来当挡箭牌:“阿娘,公中和爹爹都会给三哥哥准备聘礼,你给三哥哥准备了什么啊?”
林噙霜还看不明白墨兰这是在转移话题?她只是心疼墨兰罢了。
轻哼一声,林噙霜没好气地说道:“我还能忘了你哥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