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姜莘莘说呀,这晏家的算盘是一定打不响的,就算他顺利吞并了顾家,西南道也只会招来朝廷的强势镇压,因为北离不可能将西南道交到西楚遗民手里,而且将西南道全部掌控在朝廷手里,才符合朝廷的利益。
姜莘莘才刚刚进入柴桑城,就看到了一股强势的气运,顺着那气运所指的方向过去,果真看到了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英俊少侠。
化名为百里东君的白东君再次失望而归,准备转身回去酒肆的时候,才看到对面有个豆蔻年华的漂亮小姑娘正盯着自己看。
白东君一时善心大发,走到姜莘莘身边,柔声问道:“小姑娘,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是跟家里人走散了吗?”
姜莘莘一时无语,她怎么看也不该是个小孩子模样吧,“我是自己出来闯荡江湖的,今日才刚刚进入这柴桑城你,只是这条街好像都没什么生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白东君被姜莘莘一席话堵得心口疼,天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有一手高超的酿酒技术,偏偏这酒肆就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白东君暗自翻了个白眼儿,直起身来准备回去了,“小姑娘你赶紧回去吧,我这边开的是酒肆,可不是客栈,不然还能收留你几日呢。”
姜莘莘直接跟上:“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这酒肆还有空余的地方供我休息,有现成的厨房和厨子能做吃食,我都可以付钱的啊。”
白东君只觉得自己心口又中了一箭,强自辩解道:“对不起了客官,小店名叫东归酒肆,只卖酒,不提供住宿服务呢。”
姜莘莘才不管呢,直接进去就坐下了,还招了招手准备点菜:“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横竖你卖酒的时候总要准备一点儿下酒菜,横竖你这小店许久未开张的样子,有钱干嘛不赚呢?”
司空长风一听果然就笑着过来招待:“客官您要点儿什么菜?”
“您要喝酒的话,我们小店确实有外头没有的好些美酒,只是看您年纪不大,喝酒恐怕不适合,不如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吃的,您随便对付两口?”
姜莘莘也不客气,直接点菜:“油酥花生米有没有?不然油酥青豌豆?要不然就来一盘卤肉,配一碗面吧。”
花生米没有,青豌豆也没有,卤肉、面条更是没有,至今后头厨房唯一的作用还是烧水沏茶呢,司空长风讪讪一笑,姜莘莘只能拿出一块碎银子来递给他,“看看外面街上有什么吃的就买些吧,再来一样点心,剩下的就都是今晚的住宿费用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
司空长风接了银子就往外走,白东君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都说了我这是酒肆,酒肆!”
司空长风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是酒肆啊,可是我们总要赚钱的嘛!”
等司空长风一走,白东君就凑到姜莘莘身边套话:“在下白…东君,是这东归酒肆的老板,姑娘您是——”
姜莘莘也学着白东君的模样抱拳:“我叫赵元莘,出门历练的。”
赵元莘这个名字可不多见,江湖上有名的也就望城山小天师一个,可百里东君乃是镇西侯府几代单传的独孙,镇西侯百里洛陈对这个独孙十分娇惯,一直不太希望他接触江湖势力,奈何百里东君偏偏对江湖势力也好,对镇西侯府也好,都不感兴趣,就想做一个寻常的酿酒师,所以百里东君根本不知道赵元莘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而司空长风是个记忆全无之人,又是最近才失去了记忆的,所以对于赵元莘也没什么印象,确定自己最近没有听说过什么姓赵的势力或者人之后,又看姜莘莘气势不凡,便以为她是出自哪个隐世之家。
因为姜莘莘在银钱上面大方,中午白东君和司空长风也跟着蹭到了一顿好饭,席间吃高兴了,白东君便可惜道:“可惜赵姑娘你还小,不能饮酒,不然这一桌子好菜配上我的好酒,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司空长风没好气地白了白东君一眼,“你也就会惦记你的酒!”
或许是为了不在女孩子面前输阵,白东江拍案而起:“我可是立志要酿出天下第一的酒!”
“最近西南道有一件大喜事,我准备邀请顾家的顾剑门来品尝我酿造的美酒,届时我这东归酒肆必定能名扬天下!”
姜莘莘吃下碗里最后一片牛肉,晃晃手指,“不可能的,你的东归酒肆没有名扬天下的一天,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