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珩暗自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我和息山神女发现容昊暗中跟凶神太岁有所勾结,不止设立了一个叫海市的地方帮忙遮掩他掳劫仙族和月族之人暗中凝练祟气,还是息山灭门的幕后黑手。”
“你说什么?!”
澧元仙尊直接失手打翻了茶盏,他是真没想到容昊那小子背地里竟然干出了这样的大事!
今日但凡换个人来说这些话,澧元仙尊都要怀疑一二,可说话的人是容昊的好友长珩,长珩又是他看着长大的,他长珩的品性可谓是一清二楚,知道长珩绝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所以他才更加难以接受!
好半晌,澧元仙尊终于平复了心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长珩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都是因为兄君暗中剥夺了先战神的荣耀跟功绩,还巧立名目将先战神下放凡间历劫的缘故。容昊觉得水云天都是一群忘恩负义之辈,享受着先战神用肉身跟元神换来的和平与安宁,却无人念着先战神的好。”
“容昊看不得先战神在一次次历劫的时候虚耗元神,担心先战神总有一天会魂飞魄散,所以选择了跟太岁合作,利用祟气暂时稳固先战神的元神……”
澧元仙尊听到这里直接拍碎了眼前的桌子,“简直荒唐!”
“如此饮鸩止渴的法子岂能长久?!”
“若说先战神本该有一线生机,如今被容昊这么一搞,先战神绝无重归的那一日了!”
长珩自己也不是不明白这些,只是他也曾面临失去小兰花的危机,对容昊的所作所为也算能感同身受,哪怕他依旧不赞同容昊的所作所为,“人有时候被逼到了绝境,做出我们旁人看来错误得甚至匪夷所思的选择,也没什么奇怪的。”
澧元仙尊仔细看了看长珩,虽然一早就发现他不管修为还是心性都有了长足的长进,可这会儿他才惊觉对方似乎卸去了什么重担,如同拂去砂砾掩盖的明珠一般,绽放出夺目的光彩来。
澧元仙尊轻笑一声,问长珩道:“你今日来跟我说这些,恐怕不止为防备月族做准备这么简单吧?”
长珩笑道:“不愧是澧元仙尊,我不想水云天跟月族开战,一来不想让凶神太岁做了那黄雀捡便宜,二来也是看在水云天已经好几万年不曾动过兵戈的份上。”
“若是月族执意复仇,水云天被动迎战只会吃亏,况且东方青苍那个人我算是有些了解,对方虽然惦记着被先战神封印的十万月族士兵,却没有妄自开战的想法。”
澧元仙尊听长珩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不禁再次感慨长珩也长大了,知道抬出他这个老家伙来制衡云中君了。
澧元仙尊收拾好被自己拍碎的桌子,重新上了茶来,看着长珩一副优秀却不自知的样子,心里暗叹:也难怪云中君非要打压长珩这个听话又有天资的亲弟弟了,这才多久啊,长珩不管修为乃是能力、眼界、格局都超越了云中君。
长珩搞定了水云天的事务,便赶紧去跟小兰花汇合,虽然小兰花还未解除下在东方青苍身上的息兰圣印,但正因为两人有了这样的隐秘,才更加让他担心东方青苍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