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口中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几乎哭倒在丫头床前,张启山、尹新月和解九可还留存着理智,张启山率先请教姜莘莘道:“姜姑娘,我们在京城花了大价钱拿到了鹿活草,难道就真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吗?”
解九不用看张启山跟尹新月,也是一脸疑问。
姜莘莘为大家解惑道:“鹿活草也是要分种类的,一般来说,常见的鹿活草就是一味清热解毒、祛痰止血、杀虫解毒的药。而另外一味有灵性的鹿活草,才是说传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
“你们拿到手的应该就是常见的那种用来解毒杀虫的,后面那种有灵性的鹿活草估计成千上万株寻常草药里,才能出那么与众不同的一株而已,着实难得。”
“况且就算新月饭店一开始得到的就是有灵性的鹿活草,这稍微保存不当,药性也会很快散失,变得与寻常草药无异。”
这一席话出来,不只是张启山跟解九,就连尹新月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们虽然还从未见过二月红发火的模样,可只看如今二月红这模样,以后若是哪个别有用心之人过来挑拨两句,很难说二月红就能保持理智,相信他们的无辜了。
二月红却只从姜莘莘的话里得到了一个隐藏的信息,他转头急切地问道:“姜姑娘,是不是只要得到您口中那种有灵性的草药,丫头就有救了?”
姜莘莘摇摇头,“太迟了。我一直拒绝上门诊脉,就是因为我一入长沙城,便看到了你红府上方的死气。”
解九一开口就开始问正事:“二爷,不如请姜小姐再看看导致夫人生病的阴气来源?这东西想必一次两次接触无妨,怕是夫人经常接触的物件。”
二月红被解九这么一提醒,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赶紧回想丫头身边到底有什么是从地下来的,要知道他自从跟丫头成了婚,如今已经十多年没有管过下地的事儿了,都是交给陈皮在办。
这么一回想,二月红便想起了陈皮送过丫头一个古董簪子,他颤抖着手去丫头的梳妆台上找,一眼就看到了妆奁匣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正放着一支玉首金镶玉的祥云纹簪子,那玉沁着一点一点血色,鲜红欲滴,十分不祥!
众人凑过去一看,哪怕是尹新月这个没有见过多少地下东西的纯纯新人都能看出这簪子有问题,张启山身负穷奇血脉,虽然不能像麒麟血脉一样驱虫镇邪,可对于阴气这种东西总会比让人更加敏感。
张启山暗中叹气,说道:“夫人的病,怕就是因为这枚簪子了,至阴至毒,不用天长日久地接触,就怕夫人还因这簪子见了血。”
二月红只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极了,这簪子是陈皮看簪子素雅,觉得丫头一定会喜欢,所以特意献给丫头的,可没想到到头来丫头竟然会因为徒弟的孝敬痛苦送命!
尹新月也觉得世事无常,她虽然觉得陈皮过于心狠手辣又不知收敛,可也认同陈皮对二月红和红夫人这师父师母的敬爱,当下便忍不住向姜莘莘问个主意:“姜小姐,夫人那边可有什么法子减轻她的痛苦?”
见大家再一次看过来,姜莘莘暗自叹气:“红夫人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来自肺腑,镇痛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唯一有用的怕是前朝宫廷里类似红颜醉或者花颜之类的毒药。”
解九一手医术不错,而且博闻广知,解释道:“这醉红颜或者花颜是一类短暂地激发、燃烧所有生机,让女子的容貌走向完美,随后随着生机好尽而死去的毒药。这东西剧毒,有些甚至号称能让容貌保持千年不变,由此可见这毒性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