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此事后,丹衡子将这柄飞剑递了过去,缓声说道:“煞魂丝老夫已为你除去了,不过此剑缺损之处,回宗后取一块庚金炼入其中,弥补残缺。过后你再以婴火慢慢蕴养,不出三五年便能更胜以往一筹。”
而在细雨中,那缕缕灰气不见散去,反倒是凝成了个虚幻人影,化作了孟子安模样。
见此,丹衡子轻笑了一声:“多谢孟道友饶过小徒一命,老夫在此谢过了!”
闻言,孟子安缓缓落下,站在叶伯庸身边,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伸出手来,雨水却从中穿过。
“唉!孟某何日方能得自由之身啊!”孟子安叹道。
“孟道友此话何意?”叶伯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叶道友,你说呢?”孟子安笑问道。
那叶伯庸刚要说些什么,只见丹衡子轻抬了下手示意了一下,而后缓声问道:“孟道友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我们之间合作如何?”孟子安缓声说道。
“元灵若在,我们双方之间没有合作的必要。”丹衡子轻摇了下头。
“三百年后,他若突破不了化神,也应该坐化了。届时,尔等设伏,我引本尊入套,孟某只求自由之身!”孟子安缓声说道。
一听此话,叶伯庸迫不及待地说道:“好!”
“那便如此说定了。”孟子安轻笑了一声。
“好什么好,老夫寿元所剩不过百载。”丹衡子呵斥了一声。
而后他接着说道:“孟道友,此事我等还需再三斟酌一番。”
“那孟某就等着两位的答复了。若是同意,两个月后在那江中修个两层的竹屋,屋前柴扉叠放三块青石,我看到了便明白
你们的意思。”孟子安缓声说道。
言语之间,他遥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江中小岛。
“好!”丹衡子颔首说道。
此话一落,孟子安所化的这道煞魂虚影便缓缓消散,化作了一阵烟气,没入了细雨之中。
“老头,看来孟子安与本命灵尸之间出了问题了,此事我们当尽早下决断,若是他了去此等隐患,便错失良机了。”叶伯庸冷声说道。
“急什么,两个月后再给他回复。”丹衡子轻道了一声,而后见有鱼上钩了,急忙抓起了鱼竿,全神贯注了起来。
过了十余息后,他猛然一提,只见一条鲤鱼跃然于空,而叶伯庸脸上露出了一丝急色。
“可算是上钩了。”丹衡子朗声笑道。
而后他抓着鱼身,将钩取了下来,方才将此鱼放到了鱼篓中。
做完此事后,丹衡子缓声说道:“好了,这位孟道友的一缕神念已经完全消散了。”
这时,叶伯庸脸上的急迫之色尽去,转而神色淡然地问道:“老头,此事可信否?”
“信不信全看你自己了,反正老夫所剩不过百年,届时可帮不上你!以我对元灵和灵衍宗的了解,本命灵尸想要诞生灵智的可能不足一成。不过孟子安此人初入元婴,本命灵尸晋升至飞天银翅夜叉的时间想必也不远,如此一来,此事便有三成的可信度。只是啊,凡事当以最坏的结果来考虑,若此事是孟子安设伏,那你到时候能吃的下来吗?”丹衡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闻言,叶伯庸轻摇了下头:“当下徒儿远不是那孟子安的对手,三百年后也不见得能反超对方一头。此次徒儿纵然有丹阳灵玉护住心神,免遭银瞳幻术侵袭,可孟道友若当真想下杀手,在灵衍宗《太阴大阵之中,徒儿只怕连元婴都遁不出去!”
“你这小子如今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丹衡子问道。
闻言,叶伯庸自嘲地笑了一声:“此事徒儿在四海殿中早已是明白不过了,那无念寺的白云、青霞宗的曹魏,俱是走到了最后。唉,这三百余岁结婴之辈啊,元婴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知道就好。孟子安之事你先允诺下来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就是了。若是有把握,自当一试,要是自觉不可,便权当此事从未发生过。”丹衡子轻道了一声,而后将鱼饵勾上,抛线入江。
“老头,你就不想在这百余载内争上一争,要是能突破至大修士呢?”叶伯庸叹了一声。
闻言,丹衡子笑道:“老夫最清楚自己的情况了,便是闭关百载也是徒劳无功,倒不如老死于这山水之间,也不枉来此人间一遭。至于这世上的纷纷扰扰,与我又有何干?算起来,老夫苦修了两千一百七十五年,到头来勉强突破至元婴中期,无缘更多了,余下的百年时间算是为自己而活吧!”
“那宗门?”叶伯庸缓声问道。
“你若是有意,便腾出手来打理一番,若是无意,那就一如既往吧。”丹衡子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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