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谢夔说。
也不知道他这话的应该的,是觉得齐敏应该遭受此罪,还是自己应该帮忙。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听见这话的曾百崎觉得有点意思,她不由朝着鹤语的方向挤了挤眼睛。
回到公主府,鹤语跟谢夔聊起了明日进宫的事。
“我应该会早一点进宫。”鹤语说,然后将今日在宫门口遇见裴铮的事,告诉了谢夔。
谢夔听完后,眸色骤然一深,“我陪你。”
鹤语失笑,“这哪里用得着?你回京也不容易,昨日你不是说还有故人要去看看的吗?”
她知道谢夔回京后,旧友有几个,但更重要的,他每一次回来,还会去看看那些在战场上为国捐躯的将士们的遗属。虽说朝廷有补贴,但参军的多数都是家中的青壮年,这样的人,一般也是家中的顶梁柱。顶梁柱一倒下,拿着朝廷的补贴的遗属,手头也不可能有多宽裕。所以,只要是谢夔记住的人,他有机会都会亲自走一遭,尽力补贴。
谢夔抿唇,没有说话。
鹤语这时候只穿着寝衣,她坐在床上,倾身过去主动亲了亲谢夔的唇角,她心里只当谢夔不能陪着自己而懊恼,但入宫对她而言,就跟回娘家没什么两样,谢夔实在不用担心自己。
“别担心,在宫里没人能欺负得了我。”她语气轻快,像是安抚一样,对谢夔说着这话。
谢夔听后,却有些无奈。
他心里的猜想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若是贸然讲出来,只会吓到鹤语。
“好。”片刻后,谢夔只能点头。
晚上气氛到了,两人自然是准备好好交流一番。
可是就在谢夔伸手准备揽住鹤语肩头时,在他身边的人却是不着痕迹地朝着旁边一躲,谢夔的手,顿时就落空了。
谢夔抬眸,像是不解一般,看着坐在床上面色红润的鹤语。
鹤语则是伸手拢了拢自己肩头的衣服,将刚才露出来的一抹莹白,严严实实地藏住了。
“等等,我们的事儿还没说完。”鹤语笑眯眯说,她现在像是没听见谢夔陡然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一般,还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你说。”
鹤语:“我从前都不知道你蹴鞠居然玩得这么好。”
谢夔剑眉一挑,“军中常有训练。”
鹤语:“那你也没有告诉过我!”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在朔方的那几个月,就又有了好玩的事,也不至于闷在府上。
谢夔无奈,他低头,呼吸几乎都要喷洒在的鹤语的发顶,“我错了。”在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那么没有眼力价地说什么你也没问这种话,说来说去,认错就是最终结局。他现在想做的事,可不是跟鹤语在这里掰扯那些有的没的,刚才鹤语主动倾身过来时,谢夔就已经有了反应。
他想说,今日在蹴鞠场上的公主殿下,耀眼地他都快要不敢直视。尤其是在鹤语踢球的那瞬间,轻盈的身姿一跃在半空中,纤细的腰肢弯出来一抹不可思议的弧度,在那瞬间,那一幕就狠狠地砸进了他的心头,令他动了妄念。
谢夔不动声色地搂住了鹤语的腰,手上一用力,就直接将面前的人抱进了自己怀中。
这种时候,这样的地方,他想要做什么,简直昭然若揭。
鹤语刚才问的那些话,本来也就只是想要拿捏谢夔,没什么别的意思。现如今,面前的人滚烫的呼吸,和滚烫的手掌,都牢牢地把控着自己,鹤语忍不住舔了舔唇。
她就是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你……”
鹤语刚想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下一刻,她面上已经罩上了一层阴影。
谢夔给了她说话的机会,但她却没能把握住。
谢夔只是低头,用唇舌将她身上的寝衣打开。
鹤语的声音,也在这瞬间,变成了浅浅的低呼。
至于她之前是想要说什么,可能自己都已经忘了。
“那日在山上,殿下好像很喜欢。”谢夔现在已经将鹤语放在了床上,她身上的衣服,自然也全都可怜巴巴地丢在了地上。
鹤语现在脸色发红,哪里还听得进去谢夔在说什么,直到谢夔俯身,亲了她一口。
几乎是在这瞬间,那天晚上,在小木屋里的所有记忆,都像是潮水一般向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