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想买那个别墅，存了很久的钱。

可她算是白手起家。

虽然这些年四处演出也有赚一些钱，并且有点名声，但经过舞团跟舞剧院那边抽丝剥茧下来，她加自己的固定工资，一个月的钱也不是很多。

这些年，她的存款，只有几百万。

离十亿，相差甚远。有些时候，她甚至觉得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天文数字。

可是这些钱在程年的手里，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舒雅的手都紧了几分。

她确实心动了。

甚至心动的很。

程年抽出一只手，将舒雅的下巴钳住，不让她能有任何动作。

“这笔交易还是很划算的，你看，能让舒小姐的目标由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不可企及，变成触手可及的距离。”

舒雅的睫毛在轻轻颤抖。

好半晌才勾起了僵硬的笑，开口道：“老公说的对。”

简单的几个字，已经将她的态度清楚表明。

听到这久违且熟悉的话，程年心底有了不可抑制的悸动。

他跟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心平气和了。

程年动了动唇：“去看爷爷。”

“好的。”舒雅应了声，在准备准备转身的时候，程年俨然一副金主的姿态：“这就是解开误会的亲密么？各走各的路？”

轻轻一句话，舒雅已是明白过来。

内心只有少许的纠结，便利落的挽他的手臂。

只要自己配合程年，配合的足够好。

母亲的那幢别墅，唾手可得。

程年感觉到身边如此真实的舒雅时，心情越发愉快起来了。

到病房时，老爷子还是坐着，双目往病房外眺望着，连平板都没看了，好像是在关注着什么特别关心的事情。

直到舒雅挽着程年手臂进来，他才笑开：“孙媳妇，你跟我孙子和好了？”

舒雅没有出声，程年稍稍偏头往她瞧着。

感受到旁边的目光，她笑的勉强：“和好了，爷爷。”

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闭眼靠在病床，开始打呼噜。

他睡着的很快。

甚至是打呼噜的时候，还顺带笑了一下，像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

程年走过去将被角给老爷子掖了掖，又在床边站了很久，才带着舒雅离开。

出医院的一路，舒雅都在复盘着在今天在医院的一切。

她也想起了一个小细节，老爷子叫程年是叫的“孙子”。

在以前，老爷子好像是叫程年“小年”，现在大约是连程年的名字都忘记了，只隐隐约约的记得自己有个孙子。

一边的程年从衣服里抽出一张金卡递给了舒雅：“这卡里有两个亿，剩下的钱，分期付。”

随意的语调，好像这卡里的两个亿根本不是钱似得。

舒雅抿唇，好半晌才将那卡接过：“剩下的钱，什么时候给？”

“剩下的钱，就看舒小姐的表现，还有爷爷的恢复情况了。”程年说的冷漠，皮囊下的心却是心花怒放。

只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往后想做什么那不都是随便做的么？

沈景州，哪里还有机会能接近她？

舒雅猜测到程年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听话且留在他身边，心中虽有不愿，可一想到那十个亿，便又妥协。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