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怎么能允许一只流浪猫抢走了自己精心饲养多年的小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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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在医院待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回时家,不想面对时麦总是想要关心她、却又怕伤害到她的神情。
她想回池景行那里去拿自己的身份证,但她觉得,他现在可能不方便。
也许有别的人在。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在林兰的催促下,祝鸢才不得不离开了病房,沉默地走向地下车库。
走到车跟前,她才发现自己又把车钥匙落在病房了。
祝鸢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将手捂在脸上,久久都没有拿开。
今天在医院碰见苏梨,让祝鸢一整天都有些心神恍惚。
即便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早就知道池景行心里有别人,但她依然难受得要命。
这种难受并不剧烈,就好像一场37.5度的低烧,没有什么症状,但就是能让人失去对万物的兴趣。
祝鸢忽然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放下手来,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打算上楼去病房里拿车钥匙。
却在电梯口看见一个令她怔愕的身影。
忽明忽灭的白炽灯打在池景行的脸上,即便是那样的死亡打光,他的脸依然好看得要命。
祝鸢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池景行慢慢向她走开,看着她发愣的神情,问道:“准备去哪?”
祝鸢默了一会儿才问他:“你来这儿做什么?”
池景行看了她一会儿,拿出了一张小区门禁卡,递给祝鸢:“伊顿豪庭,4栋5-1,你暂时住那。”
祝鸢反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眼神有点冷。
“池少这是什么意思?换个金屋继续藏娇?”
池景行没说话。
祝鸢伸手移开他放在自己眼前的手,别过视线。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到地方住,池少不是说过吗,我有的是朋友能帮我。”
说罢,祝鸢打算越过池景行离开。
却被他抓住了胳膊。
池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别忘了,三个月还没到。”
祝鸢愣了愣,抬眼看着他。
池景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我不希望你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到时候我有需要,怕有外人在,不方便。”
祝鸢很想狠狠甩开他的手,很想义正严词地和他吵架,以反击他的羞辱。
但她没有资格。
当初约好的事情,他做到了,但她还没做到。
不仅如此,她还在这样畸形的一段关系里,这样淡漠的一个人身上,弄丢了自己的心。
她死死抿住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她闭上眼睛,那股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就好像真的发烧了一样,整个人感到有些眩晕。
祝鸢松开池景行的手,向前走了两步。
果不其然,越发沉重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的腿就这样一软,整个身子便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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