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刚跑到外科大楼,便见到周医生的办公室已经被一众病人家属围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的情绪都很激动,毕竟是涉及到自己亲人的生命,甚至有好几个阿姨年纪的妇女忍不住痛哭出声。
“你们说名额有限,我这个不识字的老太婆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字典写申请书,你们又说我家老头子资格不够,要留给更有需要的人,我也认了,现在我砸锅卖铁凑齐了钱,你们又告诉我这个机器不能这么多人同时使用,有钱也不行,你们是不是想要逼死我们呀!”
“就是!”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女人也红了眼眶,“我们那么相信你们医院,即便没有抢到名额也一直乖乖等着,就等来了这个结果?这些天要是耽误了治疗,我一定要和你们医院拼命!”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祝鸢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绝望和崩溃在众人之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至亲至爱,每个人的痛苦都不比她少。
她仿佛是泄了气的气球,无助地站在一边。
医生护士的呵斥声,紧急呼叫保安和警察的电话声,以及病人家属们情绪失控的责骂声混合在一起,祝鸢缓缓闭上眼睛。
她选择了一个最自私,却是目前为止最简单、最快速的办法。
她走到一边,拨打了池景行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祝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
“池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爸爸转移医院……我爸爸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算我求你,可以么……”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有回答。
祝鸢继续开口:“池少,看在……看在我……”
她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父亲,她豁出去了。
“看在我这段时间这么听话的份上,求求你最后再帮我一次……我会努力工作还钱的,求你了……”
终于,那边的人终于说话了。
但说话的人,不是池景行。
苏梨那天的声音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讽刺。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传达给阿景的。”
祝鸢瞬间呆愣在原地。
苏梨垂眸欣赏着自己刚刚做好的穿戴甲,不紧不慢地说:“只是你的说辞有些太低俗了,我可能不能一字一句完整地说给阿景听,不好意思了。”
祝鸢握紧了手机,指甲刺入掌心,分外疼。
她紧紧抿着唇,甚至觉得哪怕是时间的流逝,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苏梨见她沉默,又轻轻笑了。
“你还有什么想求阿景的吗?”
祝鸢没说话,在苏梨的嘲讽中,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梨听见电话里传来忙音,嘲讽地勾了勾唇,回过身去,恰好看见了前来找她的池景行。
苏梨也不慌,只是把手机递给他:“你的小情人来电话了,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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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看着她的表情,接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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