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还是笑着,“没什么事,都解决了,只是有件事情拜托你,如果我妈问起你,你一定记得说我和你住在一起,不然我怕我妈会担心。”
“什么意思?”时麦不解,“你没和阿姨一起住吗?”
祝鸢“嗯”了一声,“我给她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我还是住在老城区那边。”
“为什么?”
祝鸢迟疑了一下,没有隐瞒时麦。
“因为我怕池景行随时要找我。”
时麦一怔。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祝鸢话里的意思。
她先是微微张了张嘴,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那天的事,是不是池景行帮忙解决的?”
祝鸢默认了。
一向在她面前闹腾惯了的时麦却忽然有些沉默下来。
半晌,她微微蹙眉,问祝鸢,“鸢鸢,你喜欢池少么?”
祝鸢反倒被她这个问题弄得一愣。
随后苦笑着摇头,“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人,谈什么喜欢,更何况,”她的笑容又苦了几分,“爱情的苦我已经吃了两年了,不想吃了。”
时麦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鸢鸢,都怪我不好,”时麦说,“那时候撺掇着你去找他……我那时也是鬼迷了心窍,觉得终于有人可以收拾贺屿了,可是现在眼看着你真的和他走到了一起,我还是很不放心……”
“池家是什么地方,不是你能把控的,鸢鸢,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缺钱我也可以给你,至于池景行那……”
“小麦,”祝鸢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救急不急穷这句话你没听过吗?更何况,正是因为我重视我们的友谊,我才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感情牵扯到钱,我知道或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时麦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点想哭。
祝鸢又笑了,“再说了,你现在都是结了婚的人了,每笔钱都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天天给我钱,就不怕程牧哪天来我公司找我算账?”
时麦也笑出了声,白了她一眼,“他算什么东西,敢来找你,他自己天天在那些酒吧夜场花的钱,我还没跟他算呢。”
也许是担心祝鸢心情低落,时麦大手一挥,佯装无所谓地道,“也好,有了池景行,不说别的,至少在海市横着走,咱明天就给贺屿埋了,后天把贺屿那个穷鬼公司收购了改成洗脚城……”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了然。
半晌,时麦看着面前女孩明明青春年华,却又疲惫不堪的笑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鸢鸢,你记住,池景行那个人啊,虽然看着冷冰冰的,但是疯起来也很疯的,你和他待在一起,各取所需,不动感情也好,免得你自己陷进去,到时候抽不出身。”
疯?
祝鸢微微挑眉。
她倒是在池景行身上看不出“疯”这个字。
祝鸢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样一个一出生就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的男人,一生之中,应该很少会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很少会为了什么而疯狂。
疯是穷苦人的专利,有钱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时麦见她似乎有些不相信,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
“鸢鸢,你知不知道池景行曾经有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