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笑了笑,“前几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被我耽误了进度,所以就抓紧时间赶出来了。”
杜春华点了点头,翻了翻预算表,抬眼却看见祝鸢还没走。
她蹙了蹙眉,“还有什么事吗?”
祝鸢顿了顿,说道,“杜姐是这样,我想问问,预算表做出来以后,后续公司对于设备选择的医院合作和宣传,是不是也是一笔费用?”
“是啊,”杜春华说,“不过暂时不需要你做这些,预算表完成好就差不多了。”
祝鸢继续说,“杜姐如果信任我的话,可以把宣发公司交给我来对接,我一起把最后的报价表做给你。”
杜春华的手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眼来,眼神平静地看着祝鸢。
“你只需要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等待安排。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点事。”
祝鸢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出去了。
杜春华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从杜春华的办公室里出来,祝鸢有些懊恼。
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因为抓住了一点苗头,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将它连根拔起,想要得到某些确认。
她坐在工位上,却忽然想起一件事。
以前她和贺屿在一起的时候,贺屿曾经给过她一张照片。
是某年春节的时候,贺屿回家过年,拍了一张全家福发给她,她当时觉得照片很温馨,贺屿在里面笑得傻傻的,很可爱,所以借了时麦的相机,将照片打印了出来。
照片应该已经找不到了,但时麦的相机里面,应该有存档。
她迅速打开微信给时麦发了条消息。
“小麦,你还记不记得你大学时候的那个银色索尼相机?里面的SD卡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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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务总监办公室内。
祝鸢做出来的预算表没什么问题,甚至按照国际汇率变化,以防万一做了两份,用于备份。
即便是杜春华这样财会经验丰富的会计人员,也不得不认可祝鸢的能力。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财会工作者。
但是她越聪明,杜春华就越有些不放心。
她想起方才祝鸢来她办公室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她对祝鸢的了解,祝鸢很少这样急功近利地找她要工作,她时常都很安静,这次却一反常态,问及了和目前的预算表毫不相关的事情。
杜春华预感有些不好。
她点开公司的财务内网,翻看了一会儿后,视线落在其中一个地方。
半晌,杜春华站起身来,站在落地窗前,打了个电话。
“英姐,是我。”
那边说了几句话后,杜春华说,“你看看阿屿那边,还有没有别的皮包公司。”
电话那头的人,是贺屿的母亲,杜英。
杜春华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掐了掐眉心,微微蹙着眉。
“现在还好,只是以防万一,虽然现在不会有人抓住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这两年都用了同一家公司支付服务费,不经查。你问问阿屿那边,尽量提供一个更加隐蔽的公司,注册人和执行人最好都不要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杜英又说了几句什么,杜春华才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阿屿那孩子还算让人省心,想得这么周到。行,你们弄好了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这边好操作。”
又说了几句之后,杜春华一手撑在办公桌上,手指轻点桌面。
“这次的医院项目涉及金额上亿,服务费也不容小觑,阿屿这孩子工作能力也不差,等再过个几年,阿屿和池家那个小姐结了婚,自己的公司也壮大起来,咱们这些老一辈的,也该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