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婉言拒绝。
“面皮刚摘不久,还在恢复,怕这张脸恶心到殿下,今日就算了。”
“以后时日尚多,殿下有的是机会瞧。”
挂在腰间的镂空香囊球里,香粉已经被点燃,隐隐的香气从镂空处萦绕而出。
来之前,我已经含了提神醒脑的药粒在口中,这香对我不管用。
但是,距离晏王太远,对他也不管用。
晏王警惕地瞧着我:“搞这般阵仗来,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本来也没想真的爬晏王的床,我的目的只是想寻个借口,离晏王近些再近些。
我娇糯糯地柔声回道:“殿下如此精明之人,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殿下不猜得一清二楚。今夜来,只是单纯地夜里无聊,想与殿下谈件事。
“谈何事?”晏王问我。
“谈风月。”
晏王挑眉,一脸惋惜道:“你莫不是忘了本王的原则?”
“原则......也可以破的嘛。”
晏王将身旁的一名男宠推向我。
“真想谈风月,就跟他谈吧,在这里......亲自谈给本王看,也算是间接跟本王谈风月了。”
我要控制的是晏王。
一个香薰球的量,怎么可能同时控制好几个人。
心里有点着急,不知该用何法子才能把其他人请出房间。
忽然想到一件事,我又开始张嘴编胡话。
我踱步朝桌前缓缓走去,同时拗着声调,娇娇柔柔地轻声唤着晏王。
“殿下。”
“殿下就不想知道,魏驰当初身子明明孱弱无力,却为何能与柒娘在床上行鱼水之欢,且长达半个时辰之久吗?”
晏王显然来了兴趣。
他眯着眼,目光寻味地瞧着我:“为何?”
“殿下不是也知晓,柒娘曾逃亡到南疆吗?”
“南疆又如何?”
我笑道:“自然是有法子,能让虚弱之人,久立不倒啊。”
明明心里很好奇,可晏王仍端着,一脸无所谓的从容模样,端着高高在上的冷傲架子觑着我。
“什么法子?”
走到桌前,我将桌上的酒盏果盘推到两侧,中间腾出一条狭窄的空隙来。
我像一只黑色的野猫,轻手轻脚,赤着双足,铃铛叮当作响地爬上桌面。
拗下腰肢,微微翘起臀,摆出最曼妙迷人的姿势,顺着那条狭窄的空间,一点点地朝晏王的面前靠近。
系在腰间的镂空香球悬垂,随着我的一挪一动,轻轻摇摆晃动,浓郁的香气朝向眼前四人的鼻尖飘去。
可是......香薰球离晏王还不够近。
他闻得也不够多。
晏王定定地凝视着我,喉结肉眼可见地上下滚动,显然是动了欲的。
“殿下若是想知道......”
没等我把话说完,晏王立马抽出怀中的折扇,扇柄直挺挺地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休想勾引本王,本王再贪色,也不碰细作营里出来的人,谁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莫不是,想趁机杀了本王,独吞传国玉玺吧?”
晏王起身后退,拉开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上手,他已经将门外的侍卫叫了进来。
呼啦啦,六个侍卫在我身后站成了一排。
第一次色诱,失败!
我悻悻离开雅阁,泄愤般地将头上的木芙蓉扯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次日。
“魏驰”入皇陵下葬当晚,晏王心情大好地来了万花楼。
今日,我提前买了四包泻药来。
待晏王与男宠寻欢时,我特地给那六名侍卫煮了一大壶茶,里面倒了四包的泻药。
两个男宠不会功夫,所以我把门外的侍卫想办法支开,剩一个晏王就好摆弄了。
怕侍卫怀疑我动机不纯,我特意给万花楼里新来的小厮塞了些银子,让他故作溜须拍马,给那六名侍卫端茶送水。
我站在暗中观察。
只见那六名侍卫动作统一从腰间取下水袋,对那小厮晃了晃,表示里面水量充足,无须饮茶。
“......”
好一个小心驶得万年船。
第二次下毒,失败!
我懊恼且焦虑,只好把万花楼里的那几株木芙蓉,全都给薅秃了。
没关系,我岁和......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