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地瞧了我几眼,手指猝不及防地挑了下我的下巴。
“再他妈贫嘴,铺一地沙石,让你跪上面给本王骑。”
“......”
我将秦顾的手臂从肩头上拨开,心里没底地同他叫板:“可本世子要是赢了呢?”
秦顾舔了舔下唇,随后贱兮兮地凑到我耳边笑道:“本王脱光了,给你骑。”
“......”
果真是个疯子。
不过这惩罚挺好,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半晌后,魏驰剩下的九支箭,全都穿过中空的靶心,射到了大殿门外去了。
且每一箭擦边射过时,都将靶心又射大了一点,原本一个酒盏口大小的靶心,魏驰射完后,中空的靶心堪堪有我一个拳头那么大。
魏驰赢了,北臻镇国侯箭艺被他碾压了。
镇国侯站在一旁,脸白一下红一下的,神情别提多精彩了。
大殿里除了诸国质子一阵哄笑欢呼外,其它北臻人静默一片。
最后,终于轮到我和秦顾这一组了。
先主后宾,秦顾先来。
他的花样是蒙上双眼,新换的箭靶上周圈都挂上铃铛,由两个太监左右移动。
秦顾听声辩位,来射靶心。
北臻国君最是宠爱的皇子,众人自是十分期待。
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响回荡在大殿之内,声音虽然清脆,却略有些嘈杂。
我站在秦顾的身后,也闭上眼,去熟悉铃铛的声音,然后辨别箭靶的位置。
蒙着眼,仅凭听着铃声,去辨别箭靶的位置,再十箭射中靶心,若非长久的练习,很难!
我根本没有把握。
而秦顾敢提出这种玩法,说明他十拿九稳。
果不其然,第一箭拉着一瞬的蜂鸣声,径直斜射在了靶心上,箭矢虽未穿透靶心,可也有半截悬在了箭靶的另一侧。
铃铛不停地响动,秦顾毫不犹豫地发出剩下九支箭羽。
不出所料,在欢呼叫好声中,秦顾摘下了蒙眼的布条,转而将弯弓扔给了我。
北臻的弯弓真的很沉,我伸手接住时,一时大意,差点手软没接住,闪了一下,引起又一波唏嘘叫嚷和嘲讽。
“行了,别在这儿继续给你们南晋丢人现眼了,干脆服输给我们十殿下当马骑吧。”
“弓都拿不住,比什么,真是笑死老夫了。”
“承认吧,南晋的男人不行,都不如我家夫人壮实。”
......
任由他们怎么嘲笑,我心如止水。
蒙上双眼,搭箭抬弓。
殿门那边,两名太监揪着绳索的两端,拉着箭靶来回移动。
上面悬挂的十几个铜铃,随着左右移动,发出清脆却嘈杂的声响。
周围隐约有人耳语,有人饮酒落盏,还有人身体微动衣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想射中靶心很难,未曾如此练习过,很难像秦顾那般自信十足,准确判断出靶心的方位。
但......比的是箭艺精湛。
我投机取巧,射出第一箭。
“哒”的一声闷响,那是箭矢射入箭靶的声音。
可是,殿内却轰然响起一片笑声。
视线受限时,各种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习武之人的听觉更是灵敏。
我可清晰地听到北臻君主那洪亮如雷的笑声,也可以听到北臻群臣满是轻蔑的讥讽,还有几名诸国质子憋忍不住发出的笑。
“歪打误撞,如此低劣的箭艺,还比什么啊。”
“十殿下,这......,你赢了也是无趣得很啊。”
“不过,好歹这箭是射在了靶上,老夫差点以为要飞出殿外呢。”
“若不是中间隔着西周和东魏,这南晋的江山怕是早就成咱们北臻国的了。”
......
秦顾站在我身后讥笑道:“岁世子,要不,你直接趴下来给本王骑吧,还费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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