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侧妃听了名字,人更蔫儿了,她无力地点头。
苎侧妃:“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今日宴上,我见到了他和他母亲。还听到其他府上的女眷们说,他母亲近日正在张罗他的亲事,似乎已经有相看好的世家小姐了。”
温侧妃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虽然我已经嫁人,当初也是我选择背弃他了。可是......知道他要娶别人为妻时,我还是会好难过。”
“当初我选择嫁给睿王时,上官铎应该也是这种心情吧......”
温侧妃念叨了一路,也哭了一路。
这种事我没有经验,还真不知该如何劝慰。
只能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偶尔递递帕子。
瞧着车里的温侧妃和苎侧妃,一个心心念念地想着竹马,一个暗戳戳地思慕着影卫玄影,透过她二人,我仿佛看到了魏驰头顶上冒着绿莹莹的光。
......
晏王与小道姑的事,不到半日,都城便人尽皆知。
听来给魏驰报信的侍卫说,晏王当晚被圣上叫到宫里训话,到现在都未曾出宫。
魏驰听了心情不错,命长生公公拿了一壶酒过来。
他体寒,连喝酒都需要温一下才行。
我煮了一壶水烫酒,烫好后倒在酒盏里,递到了魏驰的面前。
长生公公试了毒后,魏驰抿了一口。
他歪头瞧着我邪笑道:“不担心吗,你的主人现在可是名声扫地了。”
我心里咯噔顿了一下。
不知魏驰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晏王的人。
但是没有证据摆在我面前,我就死也不承认。
我略显俏皮地冲着魏驰笑道:“奴婢的主人好好坐在这里,柒娘能担心什么呢。”
魏驰看着我笑而不语,伸手将我手中的酒壶夺了过去。
不多时,他便将那瓶温酒喝了个精光。
角落里的花枝灯上,亮着一盏盏橙色的火,火光明耀将殿内照得通亮。
春花虽开,天气虽已转暖,可魏驰的身边始终还烧着炭火。
殿内暖烘烘的,再加上他一壶烈酒入喉,冷白俊美的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就连平时血色浅淡的唇瓣都染上了艳红色。
魏驰把玩着手中的空酒瓶,眼神迷离,几分醉意挂在他的唇角。
我在旁偷偷瞧着,只觉今夜的魏驰,真是好看极了。
他红唇浅勾,黑白分明的眸眼里散着细碎的光,惊艳绝美得让我忍不住偷瞧了一眼又一眼。
我紧忙晃了晃头,试图摇散那些旖旎心思。
并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美色迷惑,失了平常心。
对自己的目标动情,那可是细作的大忌。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长生公公轻声提醒了一句。
魏驰摇摇晃晃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朝着床榻的方向而去。
我紧步上前扶住他,服侍他更衣入寝。
放下第一层纱帐正准备离开时,魏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裙。
“别走。”
魏驰躺在那里,温酒的后劲似乎很大,那双迷离的眸眼里醉意比方才又浓重了许多。
“别走......”
昔日冷漠凌厉的魏驰,此时却像个孩子似的,拽着我的衣裙,神情可怜地求着我留下。
“别走,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