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大吗?”
温侧妃没羞没臊,比起万花楼前院的那些姐姐们,也差不了多少。
说实话,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
温侧妃有些不耐烦,“问你话呢,怎么不答,够大吗?”
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不曾见过其它男子的,无法比较,自然无法判断算大还是算小,若是有机会比较,定到告诉二位侧妃娘娘。”
“你倒是机灵。”
温侧妃和苎侧妃被逗笑了。
一个唇红齿白,笑得张扬,一个用绣帕捂着朱唇,笑得矜持。
我抬头看向两人,蓦然想起了细作营里的元姐和肆玥,两位姐姐的性格倒是跟温侧妃和苎侧妃有点像,只是她们在执行任务时都死了。
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我想起了故人,心中也就少了之前的警惕和戒备。
“会打叶子牌吗?”苎侧妃柔声问道。
“会一点。”
万花楼出来的女细作,不能说不会。
我们什么都要懂一点,什么都要学一些,就像教书要因材施教,那么勾引男人或者取得对方信赖,也是要对人下药的。
若是魏驰喜欢会弹古琴的女子,那我就得弹得一手好琴,以乐女的身份,接近魏驰。
若是魏驰喜欢下棋,那我就要投其所好,装作一脸无知却对下棋感兴趣的样子,跟他讨教,然后故意放水输他几次。
总之,凭借在万花楼的所学,我把两位侧妃哄得眉开眼笑,为我的细作生活,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性虽冷,却八面玲珑,除了男人,我也很擅长拿捏女人的心思。
以至于,小太监长生找人传我去侍奉魏驰时,温侧妃和苎侧妃两人都拉着我,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过来。”
我一进魏驰的寝殿,便被他叫到了榻前。
“奴婢在。”
魏驰捏着我的下巴尖,扭着我的头左右偏动,仔细检查了一遍。
除了被魏驰掐脖子时留下的紫红淤痕,我的脸颊和脖颈上再无其它外伤。
“身上都是好的?”
虽是一句关切,可魏驰的语调仍是沉冷的,没有半点的温度,就跟外面的三寒天一样。
“谢殿下关心,奴婢很好。”
“同你说什么了?”
可能是为了节省气力,也可能是没耐心,魏驰很少说话,就算说话,语句也很短。
有时,他冷不丁没由来地问一句,我得反应一下,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
“回殿下,温侧妃问我可曾被殿下宠幸过,苎侧妃问我会不会打叶子牌。”
“然后呢?”
“然后,奴婢就陪着二位侧妃娘娘打了会儿叶子牌。”
“未曾责罚你?”
“二位侧妃娘娘待奴婢很好,还赏了奴婢一些银瓜子。”
魏驰喉间闷出一声笑来,清俊的面颊却不染半点笑意,清清冷冷的,仍是不好接近的主子。
“你倒是会哄人。”
修长骨感的手指拨弄着我的耳饰,魏驰的视线细细瞧着我,语调慵懒倦怠。
“与本王杀过的那些细作相比,你算聪明的。”
我佯作茫然,神色慌乱地摇头否认:“奴婢不知何处做得不对,惹殿下误会,但奴婢真的不是什么细作,只是普普通通的贱婢罢了。”
魏驰自然是不信的。
“训练得这么好,本王倒是愈发好奇你的主子了。”
魏驰的手滑顺着我的耳垂、侧颈,转而移到我粉白滑嫩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感停在昨日留下的指痕上,轻柔地来回摩挲,给我的感觉,倒有种磨刀霍霍的调调。
“告诉本王你的主人是谁,可免你一死。”
我脸上扮柔弱,泪花闪闪,身体吓得发抖,心里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魏驰他是不是傻?
这跟问嫌疑犯你杀人了吗,不是一样的道理?
真当我是小白兔,自己会主动撞死在树上?
一滴泪恰如其分地滑下,滴落在魏驰冷白且骨感的手腕上,我红唇微启,嗫喏回了一句。
“回殿下,我的主人......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