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幽幽地叹了口气,“沈公子不提也罢,一提这茬,昀儿便又要伤心了。”
沈知秋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又要蹦出什么惊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这三年间昀儿不是没有让爹爹为我物色过夫婿,也不是没有媒人找上门,”楚昀的脸色越发难看,“只是每次我选定的夫婿都会无故在订亲之日消失,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昀儿根本无计可施!”
这个情节似乎在话本里读到过………沈知秋的脑子中开始自行想象起来,难不成楚昀…克夫?
“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景安的年轻男子就越来越少,倒不是死于非命那般骇人听闻,只是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踪影,似乎都不愿意在景安定居。”楚昀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这种蹊跷的事昀儿是从未遇到过,但是也不敢胡乱猜测,谁知道是不是天命。”
还天命,这一听就知道是人为………
沈知秋揉了揉脑门,楚昀在想什么她并不想知道,但是眼看从宫瑾嘴中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也只能试试楚昀了。
“昀儿。”沈知秋抬首望着她,“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有些不快,但是我不得不说。”
楚昀的动作一泄,看向沈知秋的眼神忽然无神起来。
“我知道沈公子要说什么。”
楚昀的嘴角浮上一层苦笑,“一开始我就知道…”
“先别打断我。”沈知秋赶紧起身叫停,“我怕我一会儿忘了。”
楚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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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舒兄,你确定没走错?”陆丰易扶着墙拼命地喘着气,“我们,我们走了多久了?怎么,怎么还没到?”
“你在说什么傻话,”谢子舒站在遥遥几米之远扬起了折扇,“我自己的香坊怎么会走错。”
“可是…”陆丰易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视线忽然一僵,身子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就在他和谢子舒的前方,不知何时停下一辆乌色的马车,一名杏衣男子靠在车前,清俊的面庞任谁见了都会怦然心动。
“宫瑾?”谢子舒面色不变,只是语气多了几丝疑惑,“你怎么在这?”
宫瑾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谢子舒则趁机跑到谢子舒身边,颤抖的语调令他发笑。
“子舒兄,你们认识?”
“我与子舒自然认得。”宫瑾抢先一步回答,他缓缓上前,眉目之间皆是舒展的消息。
“子舒不是去参加试炼了吗?怎么折路而返了?”
见他一副十分熟络的模样,谢子舒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个高傲的宫家少主之前从不与他亲近,今日在此见到他,绝不简单!
“这与宫少主无关吧。”谢子舒故作轻松地扬起了折扇,“不知宫少主哪里来的闲情逸志,跑到这种小巷子里来堵人?”
话音未落,宫瑾神情忽变,只见他衣袖一扫,一把明晃晃的软剑瞬间出现,剑尖只在半空旋转几下,就顺势朝着两人的方向冲来!
糟糕!谢子舒面色一白,连忙挡在陆丰易身前。距离太近,根本无处可躲!
宫瑾嘴角微扬,那枚剑尖恰到好处地停在了谢子舒的喉间,再近一尺就将血溅当场。
一滴汗珠从谢子舒鼻尖滑落,他警觉地看着对面的宫瑾。
“离开这里。”宫瑾的目光逐渐变冷,“就算是花坊主,宫某也不会手下留情。”
“你,你先把剑放下。”缩在谢子舒身后的陆丰易面色雪白,想他堂堂凉州镖局的尊贵少爷,何曾被人拿着剑直指着鼻子过?
宫瑾的视线依旧没变,他深色的眸子还盯着谢子舒,“现在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说,我们离开便是。”纵使心有不甘,谢子舒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无法搏过宫瑾,功脉被封,刚刚若不是他及时停手,怕是………
宫瑾轻笑一声,动作迅疾地收回软剑,面上温雅的神情让人完全想象不出他刚刚做出的行为。
谢子舒拉着陆丰易头也不回地往原路走,后背已被汗水湿了一大块。
宫瑾此人,容貌清俊,行为文雅,出手,当机了断,毒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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