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易!”花池望向他,低喝一声,“不可对小世子殿下无礼!”
陆丰易呼吸一滞,自知失态,面色赤红的坐回原处,只一双暗淡无光的双眸,依旧岔岔地盯着萧若寒。
果真是受了伤。
萧祁的目光落在了花池垂落的右手上。
“居然连花将军都伤得这么重…”苏炳的面色也凝重起来,“现在伤势如何了?”
花池轻阖双目,微微摆手,“血已止住,现今并无大碍了。”
“我是大夫,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苏炳见他神情恍惚,摆起手来都僵硬不已,便掏出了自己的随身包袱,朝花池走去。
“花将军都说了不用。”陆丰易起身拦住他,眼神布满阴霾,“现在操心,未免太晚了。”
“你!”苏炳杏眼圆瞪,“我看你的火是撒错地方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地对视了好一阵子,谁都不愿意先转移目光。
萧祁叹了口气,适时地看向了萧若寒,“若寒,刚刚你们提到的那伙贼人是?”
“这家客栈本是一处黑店,专骗取过往旅人的钱财,偶尔见到孤身一人的,还会起杀心。”萧若寒回想了一下,“我们一行人来到此处时,就险些被这伙人害得丢了性命。”
“那些贼人当真这样厉害?”萧祁蹙起眉,“居然能将花池将军伤成那样?”
“那是因为他们使尽了下作手段!”陆丰易终于放弃了与苏炳的“斗眼”,再次愤然起身,“在茶水中下毒,在屋子里撒迷药!花将军为了护住我们,生生受下了那贼人一刀!”
“生生受下一刀?”萧祁轻叹一声,望向花池的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这一刀伤及骨髓,若是调理不当,怕是以后都无法手持重物了。”萧若寒顿了顿,“到时候,别说是带兵入战,就连握刀…都会引发旧疾。”
花池抿紧了隐隐发白的唇,似是默认了萧若寒说的话。
沉默,长久的沉默。
陆丰易也沉着面孔,甚至不敢回头去看花池的神情。
良久,还是萧祁开了口。
“那些贼人怎么样了?你们躲在此处,是因为他们还会回来吗?”
“子舒将他们引走了。”萧若寒缓缓开口,说这话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
“谢子舒?”被萧若寒猛然提起,苏炳才反应过来,“这样说来,他现在也…”
“下落不明。”萧若寒应道。
“…那,那些贼人还会回来吗?”
“正是为了防备他们回来,我们才战战兢兢躲在此处。”萧若寒看了看另外两人,“虽然这样说很丢人,可失去内力护身,只依靠蛮力,我们的确没有胜算。”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萧祁叹了口气,目光投向一边默默无语的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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