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安静下来,齐声回答道。
端王不在。
居南一也没想多留,交代完就准备走,他也没准备今日就完成太子殿下交代的任务,况且……
“居学士,请留步。”居南一刚走出右春坊,听到身后有人叫喊,回过头去,只见文赞急忙追赶上来,此时也不嫌弃地上的脏东西弄坏了那崭新的鞋,过分细绣的袍角了。
“居学士,请留步。”文赞笑脸盈盈,身上虽然是官服,显然这官服看上去与居南一身上的没有差别,但是只要细看,就能看出,文赞身上的官服是仿着官服的样子,衣料、绣线,甚至绣出来的花纹都精致了许多。
对于文赞,在居南一眼里,就是一个被文家宠得无法无天的孩子,不知世事险恶,倒也不钻营官场苟且,并不算太讨厌,但也没有好印象。
“文大人,可是有事?”居南一声音平静甚至谦和,那张脸不笑,给你的感觉也只是沉稳到让人心安,有一种天生轻易取得你信任的魔力。
“不敢当,不敢当。”文赞知道自己这个官职是怎么来的,也不甚在意,最后唯一让他妥协的可能就是现任职的地方。
居南一也不催,只看着文赞,不能用英俊来形容,过分娘气,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世家子弟的娇纵。
“听闻居学士十分善工笔?”文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直接举动接下来他要相求的事情,百分之一百的会被拒绝。
“原是喜欢,略微钻研一二。”事实上,居南一的工笔算得上十分出色,线条工整匀称,甚至有独创的意境,居南一将他当作锻炼耐性之术。
“居学士谦虚了,居学士的丹青自成一派,十分有特色。”文赞绞尽脑汁想说几个好听的词来,只是肚子里原本就没有多少墨水,只想到几个字,但不影响文赞崇拜的目光加分。
“谬赞了。文大人若没有其他的事情……”
“有,有,有的。”文赞不好意思开口,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昨日里郑皓元找他的时候,说这任务一定要完成。
“居学士,我有一幅花样子,但画技不佳,难以画出来。”文赞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画稿来,从折得十分齐整的慎重对待上,居南一原本想拒绝,却顿了一下。
这一顿,居南一结果了画稿,一铺开淡淡的熟悉的香味隐隐传入居南一的鼻中,居南一豁然心一紧,有些记忆被挖出,那稿纸上潦草甚至工笔有些欠佳的花枝藤蔓在他眼里,慢慢地变成了那飘洒而落的海棠来。
“实在有些难为居学士了。”文赞更不好意思了,这画稿潦草的很,而且不全,想要一整服的花蔓。缺失的还很多。
“这是绣样?”居南一恍惚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那熟悉的香味,那画稿中的藤蔓缠枝的画法,他也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居学士果然见识多广、博学多才,的确是绣样,不过居学士您放心,不会让您白画,我会以您画稿的尺寸大小的规格买回去,您尽管画。”文赞立刻又说道,一脸哀求。
居南一刚开始的时候,的确靠卖画支撑过家里开支,如今早不需要。
“文大人,我尽力试试,只当我们同僚的情谊,报酬就不必提了。”是她的?怎么会在文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