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翻了白眼,她也觉得云娘说的不靠谱,银河只是性子单纯,一味要对郡主好而已。
“我只是想进去见一见……”银河有些委屈地开口,他知道,自从郡主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就连启顺楼里的人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银河,你不想郡主生气吧?”杏雨立刻开口,讲也讲不通,一个奴才,能肖想主子什么事情呢。
参长老要气炸,什么意思,把他们少主子当成什么了。他们少主子绝对不会忍这一口气,直接冲进去不就行了。
银河见此,不敢再开口了,眼巴巴地看着杏雨走了,默默地转身窝在了外院的小房子里。
参长老一愣,他们少主子有受虐的倾向?
参长老一边默默地打量着自个少主子,一边跟着回到小屋里,简陋的床铺,单调的桌板,除了平日里无所事事外,实在是太欺负人。
不行,他一定要做点什么,首先是不能让少主子发现。
参长老偷瞄了一眼已经躺下睡觉的银河,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正眼瞧过他,悄咪咪地趁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出去了。
……
拂冬看了一眼念夏,手里的酒壶已经空了两壶,郡主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念夏看了拂冬一眼,去告诉云娘?可是,今日云娘显然惹郡主生气了,到现在都没敢进来。
拂冬悄悄将手里的酒壶朝着念夏的方向送了送,两壶了,虽然只是果酒,但不能再喝下去了。
念夏也知道,只得无奈地出去,去找云娘。
云娘他听了一愣,郡主怎么会喝酒,她的记忆里,郡主喝酒的次数很少,但此时也只能匆匆地赶过来。
郑念如是会喝酒的,而且到了后来,越来越沉迷于酒的麻痹中,浑浑噩噩地犹如漂浮在云层中的感觉,她可以不去想其他事。
前一世里,在她订婚之前,也曾经这样醉过一次,那时候的郑念如不甘、怨愤,为何这么多年,郑淙元就不能不顾一切一次,她根本就不想那个位置,她要的也只是郑淙元而已。
而现在,郑念如多了一丝的平和。比前一世也更了解自己,的确,郑淙元有一点说的不错,或许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当初她那样简单的想法,现在想来,的确是愤怒多过于理智。
所以,她如今想要什么?
郑念如一笑,是啊,她想要什么?除了郑淙元,她想要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变得无所谓了,但日子总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还有郑伯定,这一世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这个父王能安安稳稳一些,不用再提心吊胆,跟着她受累了。
云娘急匆匆地赶过来,拂冬已经收了酒壶。云娘还没有开口,拂冬已经示意看后面。
“已经睡过去了,估计醉了。”
“这怎么好,明天还要出宫。”云娘急了,一拍大腿,赶紧去的时候,只见郑念如已经躺在了一旁的木塌之上,雪柳小心翼翼地擦着头发,脸色坨红,带着醉人的春色。
“郡主,回屋睡吧。”云娘小声的开口说道,示意拂冬、雪柳来扶,郑念如昏昏沉沉中点着头,任由三人连扶带哄地劝回了寝楼内。
郑念如昏昏沉沉中,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可是此刻,光怪陆离的觥筹交错中,前一世里的脸交替出现的,那些惊艳的、秀气的、纯欲的脸,不断地出现着,郑念如仿佛回到了那荒唐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