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日松高、松远自然不是乱选这羊角灯的,而是在端王府潜伏了一段日子,摸清了端王的喜好,这才想出羊角灯这个来,所以,端王来,也不算是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
宗云骞在庄子外站定。
“居大人,咱们也就此别过。”古道、西风一愣,看自个世子,为啥,这么晚了,不一起走么?这里也没有两条路到城内。
宗云骞就是不想跟居南一一起走,自然不是他心眼小,抢了风头,就是不喜欢。
居南一更不想,下一刻立刻就告辞了,带着人直接走了。
“世子——”古道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宗云骞,手里提着临走前端王送的羊角灯,这一下午他们半点线索都没有,居大人比他们早一步,说不定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走吧——”宗云骞看了一眼城外的路,朝着反方向走去。
古道、西风立刻明白了自家世子的意思,跟了上去。
“世子,还真别说在,这灯确实不错。”西风拎着灯,是从古道那里抢来的,又轻巧又禁得起风。
宗云骞没开口,就是灯,竟然也给了居南一一个,他与居南一一人一个,更不用说端王对居南一满意的眼神,一百个满意的眼神。
“世子,我们继续找下去?”古道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关键是晚上找不到什么东西。
“再找找,那伙贼人受了伤,走不远。”而且不及时治疗,就更走不远,能走到郊外就已经是极限了,再不治疗,就算是浅显的伤也会渗透骨髓,到时候谁也救不了。
不是宗云骞自信,而是他向来不轻易出手,就是因为这术法太过霸道。而且算算时辰,也算是处理了伤口,此时也该到了要发作的时候了。
松高、松远送走端王,松远立刻一把扶住早已经支撑不住的松高,二话不说,直接进了屋子,将门栓得死死的。
“怎么样?”松远显然知道松高的本事,在端王面前差点就撑不住,肯定是出事了。
松高已经第一时间将胳膊上的布条扯开,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变成了腐烂的焦臭味,松远冷吸一口气,那伤口又一片黑色,就像是放坏了几天的肉。
“怎么会这样?”松远有些紧张了,明明已经将腐肉已经挖去,几乎到了骨头,怎么还会这样?
“去拿斧头来。”松高一咬牙,这胳膊只怕保不住了。
松远立刻点头出去,瞬间拿回了斧子,都是在死人堆里混过的人,自然知道保命比一切重要,别说断一条手臂了。
松远用烛火将斧子烧红,立刻扬起就要砍下去,松高眼睛眨也没眨,只等着斧子一落下瞬间按住伤口。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变得不一样,松远的斧头举在了头顶就没有放下来,松高转身的动作也定格在了一个十分难以坚持的位置。
这个时候,大门已经慢慢的打开,跟着是轻轻的脚步声,明显有人进来了。松高、松远虽然不能动,就像是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但是耳朵是能听到的,眼睛也能看到的,清晰地听到那脚步声慢慢地朝着他们靠近,一步、两步,一个人、两个人。
松高、松远心中的恐惧一瞬间布满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