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可怜兮兮地看着居南一,恨不得自己能替自个娘娘赔罪,满脸祈求又不敢开口,好在下一刻,居南一走了,竟然真的转身跟上了郑念如的脚步。
拂冬一愣,看着居大人的背影,莫名地觉得……居大人莫不是……有病?
“这是南门国的帖子。”郑念如也不客套,甚至连茶都没让人倒,直接扔出了那一张帖子来。
居南一微微一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南门宇简直不要脸,这帖子明送给林相,暗地里却又送一份给了郑念如。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简直就是不要脸。
“居大人觉得南门国此时前来不妥?”郑念如随即开口问道,居南一虽然沉闷,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还是一眼看出对方不喜的神色。
“娘娘,我南郑此刻实在不宜与他国有任何联系。”居南一如实说道,况且那南门宇目的本就不纯,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可是,你别忘了,那些秘法南门国深喑其道的大有人在,比如南门死士中不乏有精通此术之人。”郑念如开口说道,尽量让自己是商量的语气,毕竟此事居南一着手去办比其他人更靠谱。
见居南一不开口,似乎还在犹豫。
“鬼灵壑与乾道寺原出自于西隅,居大人应该清楚……”郑念如开口说道,她不清楚这个时候,居南一对这些术法,以及乾道寺了解多少,甚至,追溯远了去,南郑国原先也是与南门国一样的境地,只是阳教风靡,百姓痴迷于术法,而导致三四年的大饥荒,又有郑国皇室一味压榨百姓,这才导致了叛乱,他们南郑皇族这才坐上这个位置。
居南一还不开口,目光在光洁如镜的砖面上徘徊,脑海里突然涌进了许多不该涌进的东西,这些记忆慢慢地汇集成了一种怨愤,什么的都有,但居南一很快就抓住了所有得共通点。
那就是,这一辈子为何与上一辈子不同,既然给了他上辈子的记忆,那么为何不给他重头再来的机会,而是这样一副局面。
“本宫觉得居大人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人……”郑念如冷眼看着居南一,当然,这一辈子与上辈子有区别,她如今是叫不动他了,也正常。
“或者,居大人觉得那鬼灵壑的少主是个讲信用之人,真的会……”
居南一烦躁地抬头,心中怨愤无处可逃一般,目光化作那冰霜,控诉又不甘。
“皇后娘娘凭什么觉得南门国会帮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又有什么资本与南门国去交易。”居南一烦躁不安,上辈子南门宇征战多年,明明几次南门宇可以拿下南郑国,却犹如猫逗老鼠一般,与南门国那几年的拉扯战,耗尽了南郑的国库,所图为何?
居南一想起那西疆风霜血雨的日子,每一滴汗水都是为了南郑国在艰难中求生,为的是她在后宅安稳,直到他深受重伤,坠入深崖,等赶回来,得到的却是郑念如亲自前线督战,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她关心他的安危,不顾危险要亲自来寻他。
他虽然不知道南门宇在那冷宫之中是如何遇到郑念如,这一段秘史也不可考。他将那些想不通的南门宇的行为,如今按上如今的猜测,似乎一瞬间有些豁然开朗。
所以,他自然要好好问清楚,凭什么认为南门国会帮他们,还是说,她凭什么?
凭的是他曾经亲眼所见的画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