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淙元立刻感觉到了,在那怪异的感觉从手掌传到大脑还未来得及回到心脏之时,仓促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啊——”郑淙元感觉到手背上的痛,同时也听到了郑念如吃痛地低呼一声,郑淙元立刻又懊悔自己的冲动,又伸出收回去的手,似乎要重新塞进对方口中。
下一刻,郑淙元好笑地意识到自己的荒唐。正要开口,脑海里又浮现出那郑皓元亲昵地拉着她衣角的画面。
郑淙元收回了手,神情也重新冰冷起来,想起这段时间,她竟一次也没有来。
郑念如下一刻抬头,眼眶子微红,这是真生气了?这样了也不哄着她?
看吧,看吧,是她自作多情,从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他最后的选择从来都是家国天下,是纲常礼法。
郑念如慢慢地坐直了身子,也好,明知道一错再错的路,何必再自己轻贱地再选择一次,也是,她本就不想再与郑淙元有什么关系,既然如今闹开了,索性就闹开了也不是不可。
马车内突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其竹反而有些着急了,焦急地去看拂冬,拂冬给了其竹一个白眼,你也听到了,一直是我家郡主哄着你们主子呢,怎么的,还想跪下来求你不成,爱谁谁去。
其竹赶紧叨扰,姑奶奶,好歹想想办法。
拂冬就去扯回自己衣袖,别别,你们清高,别上赶着来。
“驾驾驾——”马车已经到了前方队伍,端王的马车已经早早地停在前方等着。
其竹小心翼翼地打开车帘,郑念如提着裙摆就下车,车帘甩的哗啦啦直响,头也不回地就朝着端王的马车走去。
其竹也不敢看自个主子,半天也没听车内传来任何指令,端王的马车已经出去一箭之地。其竹一咬牙,自作主张地让小厮跟上去。
……
郑皓元无聊地坐在那一辆宽大的马车中,盯着眼前铁笼里的银河法师发呆已经足足半个时辰,终于惊奇地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银河法师的呼吸要比他慢了许多。
就好比,他已经呼吸了三个进出,笼子里的银河法师却只吸进去了一口气,迟迟也不见吐出来。而且男子蜷缩着身子,瘦弱的身体以怪异的姿势卷成了虾的模样,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回程的路上又带着灵柩,文贵妃伤心病倒也始终要跟着灵柩,何盛公公病情反复更没有脱离危险,就更无人管着他了。只有一个小太监索索弱弱地跟在一侧,也不敢开口,也不敢离开。
郑皓元突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小太监。
是何盛公公的小徒弟,心思最蠢也忠心,何盛一手调教出来的。
“苍耳,你说端王喜欢什么?”郑皓元又想起这个问题,有些伤脑筋,那是堂姐的父王,也是皇叔,本来还和他的父王有些不合,能喜欢他才怪。
“回殿下,奴才不敢瞎猜,不过奴才回去了可以去打听。”小太监很诚实地回答道。
“也,不必了,我亲自去问堂姐就是了。”郑皓元赶忙挥手,问别人干嘛,哪有人比堂姐更清楚。“不过,你觉得本王送东西给端王会不会……”
让人感到奇怪,毕竟端王……
“殿下说的是,朝仁郡主又聪明又漂亮,还心善,对殿下您更是真心实意的好。殿下可以以救命之恩这个理由给端王送一份礼。”小太监到底是何盛公公亲手调教出来的,虽然比郑皓元大不了几岁,却很有脑子。
笼里的人突然动了动,在郑皓元二人交谈之中,朝仁郡主这四个字闯入了耳中,银河法师突然有了生的**。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