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睛一亮说:“那父皇要是猜测季和是孤一党,不让他当这个值,刚好就便宜了你?”
徐详点头,“太子爷聪慧,若是圣上让季和当这个值,那他就欠太子爷的情,若是不让季和当这个值,嘿,那除了季和,这宫中又有谁能与我抢这个位置。若是我得了这个位置更好,日后咱们可就更可方便行事了。”
太子闻言笑了起来,和善的拍了拍他的肩,“如此甚好!不过孤听说你与那季和关系并不好,若是真让他当了,你心里愿意?”
徐详笑的大度,“徐详都是为了太子爷,要是他愿意依附太子您,那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就算从前有些龃龉,今后为了太子您的大计,大家也能齐心协力不是。”
太子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表情和缓了不少。徐详见状乘热打铁说得更加详细:“圣上近些日子越发多疑,就算要推荐季和,也不能随便说,咱们要好好合计合计,寻摸个最好的时机,还有说法,万不能太直白……”
在太子这里待了一个时辰,徐详才重新裹上斗篷提着灯笼,从来时的路离开。他离开时转身看了一眼角门边上挂着的灯笼,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屑的笑来。
“呵,蠢货。”
那一点橘光渐渐行远,最后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
太子回京不过五日,定王也回来了,只不过先他一步传回来的,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定王路过越州,发现越州刺史隐瞒当地灾情不报,贪污受贿谋害了许多人命,于是他一气之下,杀了越州刺史王筑余。
消息传回来,举朝哗然。
定王还未到京,得到这个消息的皇帝就气的头疼,一整晚没睡,兵荒马乱的叫了太医来开了药方,折腾许久。
等到第二日,定王一到京,就先入宫来请安,皇帝一见他,就黑着脸将十几道折子丢在他面前,怒声道:“你做的好事!一个堂堂朝廷四品大员,啊!你说杀就杀了?!那是一州刺史!”
定王二十几岁,在边关几年下来,身形高大挺拔,跪在那直挺挺的,见到父皇气成这样也不惧,昂着脑袋就顶上了一句:“王筑余贪污受贿草菅人命,还敢欺瞒灾情,导致越州一州之地受损严重,他该死!”
见他分毫没有知错的意思,皇帝气的脑袋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厉声道:“就算他该杀,那也该呈报朝廷,派遣御史去查探,等到查明种种,再依律处置。你呢,你在干什么!你一剑把人杀了,怎么,你觉得自己能代表朝廷律例?你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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