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见城外的村庄看起来都很破败,田地里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耕地,李秀让齐嫂守着马车,在路上等她回来,带着二槐下了车。
李秀走到田坎上,朝田地里有人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家田地前,看着田里挖地的一对中年夫妻,问道,“大嫂,在忙啊!你家的地看起来挺肥沃的嘛!要下谷种了吧?”
女子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秀和二槐,苦笑一下道,“是啊!要下谷种了,我们哪儿来的地哦!都是佃的涂员外家的。眼看连地都快佃不成了。”
“还不快点干活,哪来的这么多话?”男的看着女人喝道。
李秀见两人不愿多说,继续朝前面走去。
快到村口时,忽然有两个穿着青色棉布衣的男子,和一个穿得流里流气的猥琐男子,拖着一个姑娘,朝李秀他们走来。
姑娘拼命的挣扎,哭得撕心裂肺,被几人强拖着,朝村外走。
后面还有个妇人,跟在后面,哭天抢地的,喊道,“抢人啦!大丫啊!我的大丫……”
李秀和二槐上前两步挡在了前面,一个粗壮的青衣男的指着两人,喝骂道,“滚开,好狗不挡道,小心爷爷揍你。”
二槐指着姑娘说,“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竟敢抢人。”
猥琐男的看着李秀说,“涂员外家的闲事你们也敢管,还不快点滚一边去。”
这时那妇人也追了上来,一把抱住姑娘,妇人跪下求那几人道,“大爷,求求你们了,放了我闺女。”
“滚,别拦在这里。”猥琐男伸脚向女人踹去,被李秀一脚踢在腿上。
猥琐男抱着腿坐在地上,对另外两个男的说,“你们俩给我上,打死算我的。”
两个男子扑向李秀,一个被二槐拦住,两人打了起来。
另外一个冲向李秀的男子,被李秀一脚踢在胸口,倒在后面的田里。
李秀对那对夫妻说,“他们为什么抢你闺女,你们怎么不去衙门报官。”
那妇人起身扶起闺女,指着那个猥琐男,神色凄然的,对李秀说,“报官?他涂家就是虞县的天,我闺女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
二槐把剩下的男的也解决了,问李秀道,“夫人,那些人咋办?”
“先把他们捆起来再说。”李秀吩咐道。
猥琐男见情形不对,拔脚要逃,被二槐一脚踢倒在地,猥琐男指着李秀二人说,“我是涂员外的小舅子,你们竟敢打我,我要你们拿命来偿。”
李秀见那妇人容貌清秀,心想;闺女可能长得不错,才会被人起了坏心思。
李秀问那女的道,“你说,他们为啥要抢你闺女,我给你做主。”
妇人看着李秀,虽说穿着麻布衣裙,看着却比地主太太还要阔气。
低头看看怀里的闺女,一咬牙,哭泣着对李秀诉说道,“我婆婆年前病了,家里的银钱也看病用完了。我相公把家里的一亩良田,抵押在涂员外的小舅子徐坤处,借了五两银子。谁知银子借回来当天,我婆婆就走了。”
妇人抹掉眼泪,含恨看着徐坤说,“相公把婆婆安葬后,去还徐家银子,徐坤收下银子后,不还我家地契,还说,田已是他家的了,利滚利我家还要还他银五两,短短的十来天功夫,我家是地也没了,银子也没得到一两,还倒欠徐家五两银子,今天他徐坤还要拉我闺女去抵账,还把我相公打伤了,天啊!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了啊!”
李秀看着妇人道,“走,先去你家看看你相公,再送去医馆看看。”
李秀转头对二槐说,“二槐,你在这等我,不要把这几人放跑了。”
李秀和母女俩一起朝村里走去,只见小姑娘低着头,紧紧包住娘亲的手臂,跟着娘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