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华殷五官都要扭曲了,想把睡衣拢紧却没拉动。回眸却看见白廖还站在原地出神,眸色一点点加深变得晦暗不明,白皙的手握着那截袖子不放。
特别想扇他一巴掌,奈何又下不去手。
“给我放开!”
华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意将袖子一点点扯了回来。
“真的不喜欢为师么?为什么这样生气……”
白廖将手松开,抿紧了唇角。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瞟一眼,被青年捕捉到视线就马上低下头去。低垂着眼睑很是落寞,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
别人是拔掉无情,小远是用掉无情。
这让白廖这个斯文儒雅的文人感到十分委屈。
华殷一想起自己的腰椎骨,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上的讽笑都是硬挤出来的。
“我喜欢。”
“特别喜欢。”
“千年前我日日夜夜都巴不得在醉倒在师傅榻上,一览芳香。那便是民间话里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但从未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
白廖听了,觉得自己很委屈:“你现在是女生。再者,是小远昨夜撩的为师,为师只是……”
“情难自持……”
华殷越听越觉得来气,压低了嗓音质问:“然后你就这样造作?白执与,我特么只是个凡人身子,经不起折腾……”
“为师已经尽力顾及到你了,是你非要撩/拨为师,为师是个男人……”
华殷竟哑口无言。
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差点没提上来。
白皙而节骨分明是手搭上眉骨,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昨晚却实是他燥意上来了没事搓火,特么的……
不但忘了被撩的人并不是任他摆布的白廖,而是师傅白执与,竟然还忘了这副身子不是自己以前的了。
心底不由得暗骂一声。
看向白廖时,却也只是面色淡淡的问:“你今天不用去上课么?”
“不用,今天学校有师生活动。我没参加,想在家陪你。”
华殷冷冷的走出洗手间,坐在沙发上时疼得他眉头一皱,讽刺道:“陪我……陪我做游戏还是打游戏?”
“你打,我看着。”
“先吃早餐吧,我好了。”
白廖将厨房里的早餐端上饭桌。
饭桌上。
华殷看着白皙手腕上露出的色请红痕晕点出神,深邃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愈发幽深。
就在白廖纠结着要开口询问时。
低醇嘶哑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之意,“白大御鬼师一副清冷高洁拒人千里之外的谪仙模样,没想到却在背地里偷偷摸摸觊觎了自己徒弟上千年……”
本就难以启齿,让华殷这样说出口,更是羞耳止万分,惹得白廖几乎都是想要钻进土缝里了。
“师傅,你既然那么早便心悦于我,为何就不说出口呢?非要赶我离开,给我无限希望又一瞬间把希望夺走,让我心痛到不能呼吸。我曾一直以为自己是单相思,颓废的夜夜泡在花楼里买醉。看着那些小倌们的脸,心里想的全是你……”。
白廖眸色闪过一丝复杂,“小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