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认真点头:“那是自然的!”
南宝衣想了想,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书案对面,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淡道:“是柳家人吧?”
“正是!”荷叶眼睛发亮,“自打柳怜儿卷走金银细软,私奔出府以后,三老爷就把柳家兄嫂赶出了府。他们两个走投无路,想去投奔柳怜儿,可金玉满堂的人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柳怜儿。”
南宝衣抬笔蘸墨。
金玉满堂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见过柳怜儿。
否则,柳怜儿和他们少东家就是奸夫,被官府逮住,要浸猪笼的!
从今往后,柳怜儿只能以别的身份活在暗处,像是阁楼里的老鼠,永无见光之日。
而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荷叶感慨:“柳怜儿真够狠心的,连亲生爹娘都不认。即使不方便露面,好歹给一笔钱财叫他们谋生吧,但她连个口信没有。听说昨夜天降大雪,柳家兄嫂无处可去,被活生生冻死街头。打更人看见时,还以为是雪雕呢!”
南宝衣写字的手微微一顿。
她望向西窗外。
昨夜突然天降大雪,早春的萌芽全被冻死。
大约田里的庄稼,也被冻死大半。
蜀郡,已经有了饥荒的苗头……
姜岁寒坐在角落烤肉,吹了吹炉火,“气候反常,怕是有灾。萧二哥,你屯粮,算是屯对了。”
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漠不语。
沈议潮从外面进来,随手扔了张请帖在书案上,“薛家送进来的。”
“薛家?”
南宝衣好奇。
算算日子,薛都督应已回了锦官城。
谋算南府富贵的世家里,薛家与程家首当其冲,都不是好人。
而且比起太守程家,薛家执掌兵权,势力更加可怕。
沈议潮落座,对萧弈道:“上次洪老九夜袭南府,有薛家指使的痕迹。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在借洪老九之手,试探你的深浅。”
南宝衣听得出神。
她还以为背后仅仅只有程太守指使,没想到,这个时候薛家的手已经伸的这样长了。
她剥了一颗绿仁果,好奇道:“那试探的结果呢,二哥哥是深还是浅?”
“噗!”
众人还没有反应,姜岁寒率先笑了出来。
他口无遮拦:“南小五,你这话问得不对。深浅这玩意儿,应当是萧二哥试探你,怎么能说别人试探他呢?”
南宝衣听不懂。
萧弈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书:“地窖里还有些腊肉等待运出去,姜岁寒,去运腊肉。”
姜岁寒:“……”
诶,他忘了这里的姑娘有多么保守!
他合拢折扇,拍了下自己的嘴,悻悻出去“运腊肉”。
南宝衣更加不明白了,“二哥哥,我竟不知,你还卖腊肉呢。是你亲手腌制的嘛,味道如何?可否送我一条,拿回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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