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声:“你也只能得意这一个多月了。南宝衣,我等着看你被烧死,等着用你的焦尸,告慰晴晴在天之灵!”
她冷着脸拂袖离去。
南胭盯着南宝衣,良久之后,忽然眉眼温柔:“镇南寺不比南府,没人陪娇娇玩耍。娇娇寂寞吗?”
“还行。”
“娇娇放心,姐姐与别人不一样,姐姐定然会待在镇南寺一直陪着你,直到亲眼看着你,被活活烧死……”
“你愿意待在这里,那就待着呗。”南宝衣坐回去,随手翻开佛经,“若实在闲得慌,可以每日给我送些好酒好菜,我怕寺庙里的斋饭,我吃不惯。”
南胭顿了顿。
她眉头紧锁,厌恨地盯着这个姑娘。
南宝衣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
她以为她是来礼佛的吗?!
居然还嫌弃上斋饭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讥讽地骂了一句,扬长而去。
南宝衣挑了挑眉,又翻了一页佛经,是不在意的姿态。
天色渐渐晚了。
好在镇南寺的待遇倒是不错的,大旱的天,居然还有热水沐身。
南宝衣梳洗干净,打了呵欠,安安稳稳地躺在小榻上。
睡得迷迷糊糊时,却听见一阵开锁声。
她睁开眼,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闪身而入,“娇娇。”
“程德语?”
她惊讶。
“是我。”程德语扯下蒙面布巾,“我知道你不是邪崇女,那首童谣是夏**陷害你的手段,所以特意来带你离开。”
油灯黯淡。
他凝视着小榻上的姑娘。
她才豆蔻年华,却出落得白嫩娇美,极尽精致。
周身有股娇憨干净的气质,掺杂着浅浅书香,是千娇万宠才能培养出来的闺秀气质,与南胭那种市井人家的姑娘全然不同。
很难想象,等她及笄时,又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程德语觉得,他对这个前未婚妻,心动了。
他得保下她,不叫她被活活烧死。
于是他拽住南宝衣的手,企图把她拖出地牢。
“程德语,你疯了?”
南宝衣惊呆了,忍不住剧烈挣扎。
现在逃跑,会妨碍她的计划的!
“娇娇放心,看守镇南寺的僧人,被我用父亲的令牌调走,我会带你从后山门离开,我的马车就在山脚接应。我在锦官城郊外有一座私人别院,可以把你安置在那里。你若不嫌弃,可以当我的外室,只要你不妨碍我的前程,我甚至可以养你一辈子!”
“啪!”
南宝衣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两人站在镇南寺檐下。
四周佛殿灯火明光,夜风送来整齐的诵经声。
南宝衣仰着头,怒声:“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外室!”
程德语捂着脸,心头火起。
他厉声:“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才把你救出来吗?!如果事发,我甚至会得罪薛都督!外室又如何,你也不看看自己名声,除了我,这世上没有男人愿意要你的!”
他一副恩赐的口吻。
南宝衣奶凶奶凶地对吼:“就算没人要我,就算世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跟你!”
吼完,她拎起裙裾,风风火火地回了地牢。
程德语眼睛发红。
半晌,他冲着寺门大喊:“你可别后悔!”
回答他的,是咚咚跑远的脚步声。
……
夜渐深。
南宝衣躺在小榻上,面朝墙壁,气得久久无法入眠。
程德语魔障了,居然喊她当外室!
她便是死,也不要给他当外室!
正恼怒时,一根香喷喷的米花酥在眼前晃了晃。
南宝衣猛然坐起,惊讶:“二哥哥?!”
权臣大人不知几时来的,坐在小榻边,还提着竹篮。
竹篮里,满满当当堆满了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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