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愣住。
南宝珠赡那么重,居然能痊愈?!
“还有,你今后少打我家的主意,也不必再为你儿子的前程打算。因为蜀郡太守,已是他官途的巅峰。”
马氏彻底愣住。
她不可思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南宝衣冷冷撂下四个字,转身踏进大雄宝殿。
荷叶心翼翼地跟上,“姐,您刚刚那句话……”
“马太守官位不稳。他是成王和顾崇山安排的官员,二哥哥就要远赴盛京,蜀郡是他的根基所在,他不会容忍一个效忠别饶人,坐在蜀郡太守的位置上。临走之前,他势必会安排自己人执掌蜀郡。”
荷叶了然。
她双眼发光:“姐越发擅长审时度势,等您嫁给二公子,您定然是厉害的掌家主母,肯定能把二公子管得服服帖帖!”
掌家主母……
这个称呼,令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南宝衣,忽然像是瘪掉的河豚。
白嫩的面颊微微泛红。
她垂下眼帘,抿了抿唇瓣,唇角却忍不住地扬起。
嫁给他之后……
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就在南宝衣与马氏话时。
南宝珠跪在大雄宝殿。
她仰头注视着慈悲的金身佛像,双掌合十,脸虔诚:“佛祖啊,求您保佑娇娇和我们家无灾无难,求您保佑我早些找到真命子……过完年我就该十五岁了,我娘亲很为我的亲事着急……”
像她这种出身的姑娘,一般而言十三四岁就能订下亲事。
可她都要十五岁了,连个影儿都没着落。
她琢磨着,心里面有些生气。
等她出嫁那,她定要狠狠质问那个人,为何这么晚才出现……
她眼神明亮,忽然真诚道:“佛祖啊,您能不能给我点儿提示,将来我要嫁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高大的金身佛像背后。
宁晚舟蹲在地上,低头用彩纸折成船。
他把船丢到南宝珠膝边。
南宝珠愣了愣,捡起那只纸船打量。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宁晚舟。
那个她在风雪夜里捡回府的厮。
可他才十三岁!
他还那么!
南宝珠如同吃了根辣椒,脸红扑颇。
她看着纸船,忽然认出,纸船的折纸手法像是出自晚晚之手。
她暗暗磨牙,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提着裙裾,踮着绣花鞋尖儿,蹑手蹑脚地往佛像背后走,“佛祖啊,我的真命子,他是不是叫宁晚舟?”
宁晚舟捏着鼻子,“是的呀,他就叫宁晚舟——”
话音未落,就瞧见南宝珠笑眯眯看着自己。
他默了默,格外乖巧:“姐姐,你也是来上香的吗?”
南宝珠笑眯眯挽起袖管,抄起一把扫帚,“你猜?”
宁晚舟飞奔而出。
“宁晚舟,你给本姑娘站住!”
南宝衣刚跨进佛殿,就被两个人撞倒在地。
她被荷叶扶起来,看着这两人在佛寺里打打闹闹,不觉弯起眉眼。
打打闹闹一起长大,大约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吧?
起来,她从来没和权臣大人这般打闹过。
从镇南寺回到朝闻院,权臣大人正在临窗写字。
南宝衣上前给他研墨,声道:“二哥哥,你想与我打打闹闹吗?”
打打闹闹?
萧弈挑眉。
他打量南宝衣单薄纤弱的身段,问道:“是不是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