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玉楼春,她明明亲眼看见四哥喜欢的人是程姑娘,可她居然还让她娘登门说亲!
刘夫人滔滔不绝:“不怕你们笑话,我听说珍心与贵府的四公子两情相悦,甚至还有过肌肤之亲,这才登门询问。我家珍心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们总要给我刘家一个说法,不能因为和靖王府攀上了亲家,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书香门第……”
老夫人和江氏对视一眼。
江氏是南承书的娘亲,她是知道所有事情的。
她皮笑肉不笑:“刘夫人怕是误会了。所谓的肌肤之亲,是您女儿主动亲我家四小子。至于亲事,不瞒刘夫人,承书已经有了心上人,他正在发奋读书,打算高中之后,向那姑娘提亲呢。”
而且很抱歉,就刘家母女这副嘴脸,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刘家怎么就成了书香门第。
刘珍心开始默默流泪,像是被恶霸占了清白的黄花闺女。
刘夫人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们南家是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是。”
江氏回答得干脆。
她家四小子本就是个蠢笨又容易糊弄的,如果娶了刘珍心这种事儿精,会被这姑娘毁掉一辈子。
“那就别怪我们刘家无情!”刘夫人变了脸,“如今科考在即,如果主考官知道南承书坏了先生家小姑娘的清白却不肯认,不敬师长,荒唐好色,你猜,他还能不能高中进士?!”
明面上,南越国很重视读书人的品行。
如果举子无德,那么哪怕考上进士,也会被朝廷撸掉进士头衔。
南宝衣眯了眯眼。
刘家母女特意挑这个时间来南家说亲,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这是逼她家捏着鼻子认下这桩婚事啊!
她慢悠悠跨进门槛,“那你们就去闹呗,反正我四哥也考不上进士。闹大了,再叫所有人都知道,刘姑娘亲过很多男人,看她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她一来,刘珍心的额角就忍不住突突乱跳。
她很不喜欢这位宝仪郡主。
她咬了咬唇,故意道:“郡主来了?您失踪半个月,不知去了何处?我听人说,您被卖进了花街柳巷?”
南宝衣唤道:“尝心。”
尝心上前,抬手就扇了刘珍心一巴掌。
刘珍心被打懵了。
南宝衣眉眼冷淡:“见到本郡主却不行礼,又污蔑编排本郡主,这一耳光,赏你。南家不欢迎你,带着你娘,滚。”
刘夫人也被她镇住了。
母女俩咽了咽口水。
她们俩是知道南宝衣的手段的。
她们没敢再啰嗦,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花厅里的女眷,都有些怔愣。
南宝衣意识到不妥。
家里的亲人们,好像还没见过她耍威风的样子。
出于补救的心态,她撒娇般扑进老夫人怀里。
她蹭了蹭祖母,软软道:“祖母,我都是跟二哥哥学的。他说我当了郡主,想打谁就能打谁。只要我凶一点,那些坏人都会害怕我。我想保护四哥,想保护大家,所以就命尝心打了刘珍心……”
刚跨进门槛的萧弈,眉尖一挑。
他教过小姑娘这些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老夫人点点头。
她就说她的娇娇那么乖巧、那么娇憨、那么害羞,怎么会打人,原来都是萧弈教唆的!
她忍不住嗔怪萧弈,“你没事儿乱教什么?好好的小姑娘,被你教的盛气凌人,像什么样子?”
萧弈漫不经心地撩袍落座。
睨向那小姑娘,她做了坏事,却还朝他得意地眨眼睛。
薄唇勾起轻笑,他随手端起茶盏,“祖母教训的是,我不该带坏娇娇。只是,娇娇总趁我睡着时亲我,我寻思着与礼法不合,却又怕她伤心而不敢拒绝,还请祖母为我做主。”
呜呜呜在书评区看见好多小可爱要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