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萧弈的玩物吧。
然而现在玉楼春的主人是他南景,这女人,现在是他的玩物。
他放肆地打量过寒烟凉的身段,命令道:“过来。”
寒烟凉端着茶盏,步步生莲地走到他身侧。
她微笑:“探花郎有什么吩咐?”
娇软妩媚的话,令南景骨头都要酥了。
尤物啊!
他在心里感叹。
他又睨了眼沈议潮:“你出去。”
沈议潮毫不迟疑地踏出寝屋。
替两人掩上槅扇,他从容评价:“最可悲的,不是即将落入魔爪。而是即将落入魔爪,却丝毫不知。”
话音落地,寝屋里陡然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还有……
蛋碎的声音。
寒烟凉嗓音戏谑:“探花郎怎生这般娇弱,真是禁不起玩。明明是你自己叫奴家玩的,奴家稍微捏了一下,你就叫得这么凄惨……奴家也只捏爆了一只,你可还有一只呢。”
沈议潮垂着头。
不知怎的,那里莫名其妙凉飕飕的。
王府。
内侍宣读完圣旨,恭敬道:“皇上龙体欠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也不知他还能再撑几时。靖王爷、靖王妃、世子妃娘娘,既然皇上请你们入宫探望,就请你们马上起程?马车已经备好。”
说完,抬手作请。
南宝衣望向靖王夫妇。
两人并无异议。
可是二哥哥还没有回府,她心中直觉贸然入宫不妥,但靖王妃催促得厉害,她又没有单独留下的理由,只得跟随他们入宫。
云袖暗暗锁眉。
她道:“奴婢跟世子妃一块儿入宫,也好照顾世子妃。”
带个丫鬟也没什么,内侍笑眯眯地同意了。
马车宽敞,一路穿过巍峨宫楼,径直驶入后宫。
南宝衣跟随靖王夫妇踏进宝殿,却见殿中坐着无数皇亲国戚,什么王爷、郡王、长公主等等,甚至包括以南胭为首的后宫嫔妃,都在这里坐着,正窃窃私语地议论。
她回眸。
金甲禁卫军手持兵戈站在殿外,俨然不许任何人进出宝殿。
她心中不妙更甚。
靖王环顾四周,不悦呵斥:“说是来探望皇兄,皇兄人在何处?把我等聚集在这里,所为何故?!”
内侍笑眯眯的:“请诸位进宫,乃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殿下的原话是,宫外多么寂寞啊,不如请诸位叔伯姑婶同住宫中,今后早晚也方便相见,人多,热闹嘛!”
满殿皇亲国戚,顿时吵闹起来。
南宝衣手脚发凉。
什么人多热闹,楚怀修把他们关在宫里,分明是为了把他们当人质,以此拿捏他们背后的势力!
尚未继位,就敢玩这么多花样……
楚怀修,真不是一盏省油灯!
殿中,一位老王爷脾气火爆。
他仗着辈分高,怒骂道:“不像话的东西!本王怎么可能待在宫里?本王要回府!”
说完,不管不顾地朝殿外走去。
其他皇亲国戚群起响应。
然而那名老王爷还刚走到殿门口,一道修长人影缓慢出现。
顾崇山跨进殿槛。
“死阉奴,让开!”
老王爷厉声大喝。
唇红齿白、容貌阴柔的大太监,一手负在身后,悠闲地抬起左手。
他的手修长白皙、根骨分明,犹如美玉精雕细琢而成。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里,他信手探进老王爷的胸口,直接捏爆了他的心脏!
他收回手。
老王爷愕然地杵在那里,片刻,轰然倒地。
粘稠殷红的血液,顺着顾崇山的指尖滴落。
他接过小内侍递上来的白手帕,一边擦拭血渍,一边微笑抬眸:“把诸位请到这里,是太子的意思……诸位还有谁,有异议?”
啊啊啊,我竟然觉得楚怀修挺带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