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萧弈冷漠咳嗽。
南承书只得收了话头,悻悻告辞。
他走后,南宝衣忍不住捶他一下:“我四哥本就胆,你还凶他。”
“不凶他,他能跟你掰扯一晚上。”
姜岁寒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心里一阵骂娘。
原本他很早就睡下了,睡得好好的,却被萧弈的人弄醒。
南五不就是淋了雨染了风寒嘛,又不是什么大病,也值得萧弈深更半夜把他召进宫……
他的出诊费很贵的。
姜岁寒黑着脸,替南宝衣细细诊过脉,开了一副温和的方子。
临走之前,他不忘撂狠话:“萧弈,你再敢动不动把我喊进宫吃狗粮,我跟你没完!”
萧弈摆摆手。
虽然他脸上写着“本王知道了”,但姜岁寒确信这厮根本不会悔改,他只得恼怒地扛着药箱出宫。
南宝衣喝完煎好的汤药,已是后半夜。
殿外的雷雨早已停了,宫室园林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夏夜虫鸣声,星光透窗,凉风清润。
少女依偎在萧弈身侧,枕着他的手臂,鼻音略重,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话:“二哥哥,咱们几时启程去长安?我想念祖母和爹爹,也想念堂姐……寒老板被沈议绝抓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怪叫龋心的。”
萧弈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
他道:“南越的势力需要彻底消化,再给我一个月时间。”
南宝衣吸了吸鼻子。
她声音嗡呜应了声好,便枕着萧弈的手臂,乖乖睡着了。
萧弈怕她着凉,把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收进被子里,又将她抱在怀中,才安心睡去。
姜岁寒的药总是很管用的。
南宝衣第二就活蹦乱跳,带着荷叶和云袖,去看哥哥送给她的土特产。
南承书带了十几箱特产,堆积在偏殿,看得南宝衣眼花缭乱。
她分门别类地挑选出各种玩意儿当做礼物,让荷叶看着分给往府里伺候的下人们。
那几匹蜀锦却是她最喜欢的。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吩咐道:“这匹玄黑色织金飞云流彩纹的布料,给二哥哥做身大氅,他穿起来定然好看。过几日我去赴程家的宴,就穿这身新衣裙。”
荷叶连忙记下。
南宝衣笑道:“这一匹嫩黄雨丝锦颜色娇俏,轻盈如云,给我做上襦吧,搭配黛绿罗裙,夏穿来定然清丽好看。”
荷叶正认真记着,南宝衣指着其他几匹流光溢彩华贵精致的月华锦:“剩下这十匹月华锦,如雨后初晴的彩练,最适宜做嫁衣和礼服。你和云袖平分了。”
荷叶愕然抬眸。
蜀锦寸布寸金,这些锦布更是珍贵。
王妃,竟然要把这么多锦布赐给她和云袖!
南宝衣拉住她的手:“等咱们去到长安,我就请二哥哥给你和十苦赐婚……嫁妆什么的,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我的荷叶,定然要又美又隆重地出嫁!”
荷叶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掉落。
她哽咽:“姐……”
南宝衣认真地为她擦泪:“荷叶不哭……”
前世,荷叶为了她,嫁给一个傻子,最后被扔进枯井,活生生冻饿而死。
这一世,荷叶有了意中人,她当然要想尽办法去撮合成全。
本来想写两章,但我好困,已经凌晨三点四十了,我要睡觉了先
谢谢仙女们的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