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唏嘘惊叹。
原来之前的僵持,都是沈议绝逗他俩玩!
殷家兄弟也太能吹牛皮了!
殷太守倒也没心疼儿子。
他鼓着掌站起身,爽快道:“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沈将军,本官愿赌服输。那位美人是殷某的女儿,从今往后,她就是将军的人了。洒扫庭阶也好,红袖添香也罢,悉由将军安排。”
群情哗然。
众人交头接耳,显然没料到,殷斯年还有一个如此美貌妖娆的女儿。
远远的,南宝衣和萧弈对视一眼。
他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议绝走到寒烟凉跟前。
美人巧笑倩兮,杏子眼盈盈盼兮,还装模作样地踮起脚尖,拿手帕为他擦拭额角汗渍。
他握住寒烟凉的手。
寒烟凉温声细语:“大庭广众,将军举止亲密,恐怕不妥。”
沈议绝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夺过她手里的烟管,慢条斯理地折成两截丢在地上。
他道:“不许抽烟。”
寒烟凉遗憾地看着地上的烟管:“这里面藏着我的武器呀。”
“以后,我保护你。”
沈议绝从随侍手里接过宽大的红披风,给她仔细裹严实。
寒烟凉嫌弃地扯了扯红披风:“丑。”
沈议绝认真地给披风系带打了个死结:“好看。”
他又低声问道:“殷斯年说你是他女儿,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寒烟凉翻了个白眼,明显不愿意多提。
沈议绝点点头,牵着她的手走到看台边。
他道:“本将军,不要这份彩头。”
殷斯年怔住:“这是为何?本官瞧着,沈将军很喜欢小女啊。”
沈议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正色道:“她不是彩头和赌注,更不是可以随便赠送的美人。”
他望向寒烟凉,一字一顿:“她叫寒烟凉,她是活生生的、有喜怒哀乐的人。所以这所谓的赌注,本将军不要。”
他和萧道衍计划进太守府,只是为了确认阿弟和寒烟凉安全无恙。
如果能顺势带走他们,那就更好不过。
只是,他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带走寒烟凉。
当初盛京城里,他已经用羞辱她的方式带走过她一次,他不愿意再有第二次。
殷太守看了看沈议绝,又看了看寒烟凉。
他突然大喜:“好,好!沈将军有情有义体恤他人,果然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如果沈将军想跟我殷家联姻,我一定立刻点头答应!”
寒烟凉终究只是他的私生女。
他万万没想到,沈议绝竟然爱她至此,话里话外,甚至隐隐有求娶的意思。
如此一来,他就更能好好利用沈议绝的才华了!
沈议绝沉默着,始终注视着寒烟凉。
至今,也没搞明白美人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他怕贸然求娶,会让美人不高兴。
寒烟凉抚了抚斗篷,没有回应他的试探,含笑去找南宝衣说话了。
沈议绝眼底期待的光,渐渐黯然。
殷太守却很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然拿他当半个女婿看待:“女儿家脸皮薄,有的事不能当面说,沈将军不要懊恼。”
沈议绝没说什么,冷淡地拂袖落座。
萧弈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嘴角上扬。
这厮只想他的美人去了,他的好阿弟沈议潮,还被关着呢。
他放下青瓷小酒盏,慵懒地步进演武场。
他从兵器博古架上挑了一把陌刀,朗声道:“本王想向在座的一人挑战。”
看台上瞬间安静。
萧弈潇洒地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刀尖直指角落的殷朝宗:“殷家大公子,可敢应战?”
他答应过殷老,要扶持他的大孙子当洛阳之主。
他说到做到。
场上响起讥笑声。
殷家两子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阴阳怪气:“殷朝宗一个跛子,也值得被人挑战?”
“就是!他瘸腿瘸成那样,连骑马都不会,哈哈哈哈哈!”
场边,殷穗紧张地捏紧手帕:“娇娇,雍王为何要挑战我大表哥?”
南宝衣也看不明白。
来晚了啊啊啊
但是多了几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