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被刮花了脸,从脖子以下都瘫痪了,躺在医院里就剩一口气。她那么喜欢你,你就去陪她吧。”
昏暗灯光下,殷老大的五官因仇恨而扭曲到几乎变形:“她活,你活;她死,我就给你俩办冥婚,一起下葬!”
“哟?”一个充满嘲讽的单音节,厉南驰显然是在嘲笑殷老大的异想天开。
殷老大当了这么多年的土霸王,可被这一声给刺激坏了。
“给我上!砍他一刀十万,打到他瘫痪一百万!”
如此重赏,立即就有头脑简单的地痞挥着铁棍冲了出来。
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他本可以不用直接对上殷家,都是被我给拖累了。
地痞的铁棍直冲厉南驰的头顶而去,他却悠然自得地摸出一根烟,准备点燃。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砰——
一道黑影疾闪而过,地痞惨叫一声!
人被踢飞出去,直接撞倒后面几个地痞,几人滚作一团。
我捂住心口,刘哲可算来了。
接下来便是他的单人表演,甭管地痞一次来几个,挥铁棍的动作有多夸张。
五秒之内,连人带铁棍一起倒下。
厉南驰立在路灯下,面无表情地抽着一根烟,俊美的五官隐在烟雾里,眼神只偶尔瞟向我的方向。
短短几分钟,殷老大带来的这帮人就全躺在地上哀嚎了。
“是你!是你的人把我儿子女儿打成那样!”
殷老大惊恐地望着毫发无损的刘哲,站在地面上的两条腿已经站不直了。
声音也带着颤,“你还把他们从楼上扔下来,摔成活死人!”
他下意识地就想逃跑。
刚转身,就见老九似笑非笑地斜倚在围栏的门上,“喜欢摔人玩的是我,别搞错了。”
老九和刘哲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揍人的时候,另一个就负责断后,以确保无一人漏网。
“我跟你拼了!”
无路可逃的殷老大从地上扯过两根铁棍,就朝老九的方向冲去。
可冲到一半他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绕过刘哲,直扑仍在抽烟的厉南驰。
“小心!”我心头大急,惊呼出声!
要不是沈彦西拦着,我只怕早就夺门而出了。
“时小姐。”他朝我瞟了眼贺祈年的方向,警示我不要轻举妄动。
想到他和玉红为了给我打掩护已经牺牲了名誉,我只能强行找补:
“要是厉表叔在我们家门口受伤,我们却置之不理,老太太不会放过我们。”
“厉总不会受伤。”
事实就如沈彦西说的那样:
殷老大被刘哲拽住后领衣,狠狠摔在地上,爬得爬不起来。
厉南驰一个眼神,刘哲就像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心地把白胖的殷老大拎到他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
殷老大刚想叫嚣两句,下巴就直接被厉南驰给卸了。
男人将燃着的烟头直接扔进殷老大的嘴里,“嘴不错,当烟灰缸正合适。”
殷老大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却说不了话。
“你刚刚说什么?配冥婚?我满足你。”厉南驰吩咐刘哲,“去帮他选个好地方,埋得深一点。”
殷老大惊愕地摇头,吓得尿了裤子。
短短十分钟,院子就被刘折和老九收拾干净。
沈彦西回去了,贺祈年也假装苏醒过来。
我终于可以躺回床上安心地睡觉,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折腾了一天,后面实在是累了,才浅浅地睡去。
迷迷糊糊间感到床垫往下陷了陷,我好像被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人才慢慢放松下来。
刚睡沉没多久,砰砰砰的敲门声就把我给吵醒。
“时泱,快开门。奶奶来电话了,你赶紧起来接。”贺祈年的声音跟催命似的。
我困顿的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准备去开门,赫然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熟悉的俊脸!
“早啊,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