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伸手往鼓边上摸了一把,惊讶道:“这鼓是新造的,你们看,这鼓上的油漆都还没干呢!”
蔡惊鸿将他沾满油漆的右手高高举起,在阳光照射下端详了一阵,道:“你们看,这油漆闪闪生辉,光滑如湖水。”
上官鹦儿听了,眉头舒展开来,道:“这种油漆是从福州运来的,福州漆为福州工匠所专用,京城之内,福州工匠寥寥可数,或许,这就是一条线索!”
楚滢滢忙道:“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了造鼓的福州工匠,就可以找到幕后主谋了!”
“对啊,上官姑娘,幸好你见识广博。”蔡惊鸿挑起大拇指,夸赞道。
上官鹦儿摆了摆手,道:“我本来也没有想起,是段策提醒了我。”
楚滢滢信心满满道:“好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蔡惊鸿闻言,有些担忧地道:“你行吗?”
楚滢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你们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绝对不会让一个福州工匠跑掉的。”
上官鹦儿幽幽地道:“能够将鼓偷龙转凤,这尚武堂也许有内应!”
楚滢滢听了,脑中灵光一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
此时的大牢之内,贺迦北叫来狱卒,问道:“这位官大哥,不知道我家的几位女眷,现在怎么样啊?”
狱卒淡淡地回道:“她们正在大吃大喝,生怕做了饿死鬼,你少担心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贺迦北一脸无奈地回到草席子上坐下,唉声叹气道:“也不知道道珠现在怎么样了。她差一点便要成了我的妻子,唉!”
“来日方长,看我们有没有机会得以不死。”贺迦东淡淡地道。
贺迦北抬头,瞧见刚才那个狱卒又回来了,便立马冲上去,一脸恳切地问道:“兵大哥,请问你可不可以替我送一封信给我的未婚妻?”
狱卒问道:“可以,但是,你有银两吗?没钱的话,就免谈了!”
贺迦北再次悻悻作罢,灰头土脸地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贺迦南道:“四弟啊,你先把信写好再说吧!”
贺迦北觉得有道理,忙点头道:“说的也是。我现在就写。”
牢里没有纸笔,他便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条,铺在桌上,然后打算咬破手指头用血来写字。
贺子胥这时连忙制止他道:“别!”
贺迦北一愣,看向贺子胥,道:“爹,你是不是男儿的热血是用来保家卫国的,而不是用来写情书的?”
贺子胥却面色凝重地道:“你啊,自作聪明,一个女子就把你弄得晕头转向的,我理解你的心情,爹也是过来人。这人要有始有终,无论如何,你都要给她一个说法,写吧!”
贺迦北点点头,又有些茫然地问道:“可是,我该写点什么呢?”
贺子胥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道:“爱一个人,就要为她的幸福着想,你懂了吗?”
贺迦北微微点了头,趴在桌上用贺子胥给他的一块煤炭在布条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另一边,楚滢滢请了廖诗茵帮忙调查后,带着京兆府尹迅速赶往嫌疑犯的家中。
路上,京兆府尹告诉她道:“楚姐姐,全金都共有六名福州工匠,两个已经在三个月前离开了,一个老死了,还有一个在皇宫之中,没有离开过。还有一个曾经坐过牢,就是我们现在要逮捕的魏老六,这个人可能与此案有所关系。”
楚滢滢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悉。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魏老六的住处,此时,他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土炕上,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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